但你什么都没有做过。
“王妃呢?”
邻里又问:“她从前每半月就会回江家一趟,已经许久不来了,我听闻她也不在王府,是吗?”
沈拾野动了动唇,想说什么又穆地止住了。
然后我听见他问:“她最后一次回江府,是什么时候?”
“大约一个半月前,你与侧王妃婚讯传出的前夕。”
邻里是父亲的老友,他大约为我鸣不平,所以言语也不再温和:“都城都传遍了,说阿澜因妒生恨,但她不是那种孩子,她和老江脾性相像,是个宁折不弯的,就算与你和离,也不会做这些腌臜事!”
我眼眶一热,眼泪簌簌滴落。
一颗心被辗转蹂躏,父母尸身在旁,再也控制不住。
若是早点和离就好了。
若是早点离开就好了。
但是沈拾野的表情看起来竟然比我更加受伤。
不知道他凭什么:“不可能和离。”
他抬手在脸上擦了一把,雨水已经干了,不知道他擦了什么。
转身时,身形更不稳了:“派人去茨洲,她肯定在那儿!”
看,到了此时,他还觉得我与太子不清白。
连司珏都于心不忍:“王爷,王妃或许真的——”
“真的什么!?”
沈拾野突然爆喝:“真的什么?她除了在那里,还能在哪!?”
在你旁边啊。
我讥讽地冷笑。
司珏却不敢再反驳,转身要去。
“等等。”
沈拾野又叫住他。
他换了一种表情,不再像是被人踩着尾巴:“找到她,就说都城有事,别说江老的事,会吓到她的,让她慢慢来,本王不生她的气了,你让她回都城,什么都好说。”
司珏的眼中露出怜悯。
他很快退下去。
我觉得可笑,他还怕吓着我?
“你还觉得阿澜与太子之间不清白!若是她站在太子那边,老江为什么帮你这么多!”
邻里恨声怒骂。
沈拾野只字不回,他执着地相信着,我就是与陆凝也不清白。
我的眼中不断浸出血泪。
有时候也好奇,怎么我的血源源不断,怎么也流不干。
又怎么会总在沈拾野身边,得不到解脱。
“将二老放置冰库中,阿澜会回来的,丧事她要亲自操办。”
沈拾野说着,脚步很快又跨出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