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无坷抿着唇,语气有点冷硬。
“沈屹西,我不想看。”
沈屹西看出她情绪不对劲,微皱了皱眉。
他倾身拿过床头柜上的遥控对着电视一按,扔回了桌上:“怎么回事?”
路无坷在控制情绪上一把好手,刚脸上那丁点儿排斥的情绪已经收敛得一干二净。
她说:“没怎么回事。”
沈屹西盯着她眼睛看了几秒,伸手把她衣服扯了下来,而后从她身上起身,支着条腿靠在了床头上。
路无坷从床上起身想去浴室。
沈屹西从床头柜上摸了包烟过来,抽了条出来咬进嘴里:“小时候学跳舞的?”
路无坷迈下床的腿一顿。
打火机在身后咔嚓一声,又被扔回了桌上,房间里安静到她似乎能听见烟草的燃烧声。
她听见沈屹西说:“长大为什么不学了?”
反倒学了英语这种烂大街的专业。
路无坷看着玻璃窗外泛着灰青的山,连绵不绝的山起起落落,她声音好像筑起了一片不可窥探的高墙,话出口没什么感情。
“我们家供不起我学跳舞。”
这年头学艺术就是在烧钱,不管跳舞画画音乐或者其他,往这些方面培养一个孩子的钱肯定不是个小数目,反倒规规矩矩地走文化生高考的路要省钱得多。
像路无坷她们家这种情况,家里就奶奶一个老人和整天好吃懒做的路智远,确实翻不出什么钱来让她读这个艺术生。
沈屹西对这理由没说什么,想起她刚看到那碟片的反应,问:“现在不喜欢跳了?”
“不喜欢了。”
她说得十分干脆利落,下床去了浴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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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无坷早上没课,沈屹西十点多有一节,路无坷硬是被他一起掳去了教室。
他俩从家里出来得晚一点儿,正好踩着上课铃进的教室,他这节上的专业课,教室里都自个儿班里的人。
机械自动化这专业男生多,沈屹西把路无坷从正门带进来的时候这堆男生吹口哨的吹口哨,起哄的起哄,也就关系好才会这么玩。
“屹哥,又屠狗来了?!”
“女朋友这么粘人啊哥。”
沈屹西路过那男生身边,嘴欠欠的:“是啊,粘死人了。”
路无坷扯扯他衣服:“你还要不要脸了?”
沈屹西笑:“脸是个什么玩意儿?有你重要?”
路无坷:“……”
她懒得理他了,探头找阿释坐哪儿。
一眼望去一堆黑不溜秋的男生里就几个女生,十个指头都数得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