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去吧。”
男人点点头,收回了指向赵牧的手指。
赵牧提起桌边的出诊箱,点头招呼了云昭,云昭目送他们出了门。
别墅的前院是一片平坦的草坪,前脚出了门,并肩而行的两人。
不出意外,后脚赵牧迎来了好友等不及的责问。
“你刚才那话什么意思?”
想起刚才老婆张嘴要问的情形,他一贯平稳的情绪也不由得上下起伏波动,有些心惊肉跳的感觉。
“我能有什么想法,”
跟着停住脚的赵牧来了一句,他转身看向一旁面色不善的好友,张嘴说出的话带着点奉劝的意味。
“你有没有想过,要是哪天她恢复了记忆,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有什么怎么办的?
他俩都结婚了,就算老婆恢复了记忆,难不成到时候她真会狠下心抛弃他,不管不顾了。
心里十分笃定的不慌张,顾清宴不过是色厉内荏,外强中干的维持他心里的假设。
实际他慌得像炸了毛的猫,浑身的毛竖成了坚针。
赵牧等了他许久,听见他说了一句。
“能过一天过一天吧?”
看着不撞南墙不死心的好友,他该说的都说了,能不能听进去就不在他范围之内。
赵牧点点头,没再说什么话,转身离去。
而顾清宴目色愣愣地送走他越走越远的背影。
赵牧今天毫不留情捅破了他心中掩耳盗铃的窗户纸。
让他不由咬牙切齿地想起那个人。
楼风,楼家二少,上头有个精明能干的哥哥顶立门户。
楼父对于这个母亲早亡的小儿子,自然十分放纵。
五颜六色的闪光闪过每个人的面庞,酒吧包间彻夜狂欢的人疯魔的堪称群魔乱舞。
一群富二代整日无所事事,天天酒局饭局是日常生活中最基本的娱乐活动。
“楼哥,我这妞长得不错吧。”
吊儿郎当的富二代,这两天相中了一个来酒吧打工挣钱的大学生。
白白净净的,清高又文气,一下子戳中了富二代的心巴。
刚一追到手就迫不及待跑到老大跟前得瑟,恨不得招摇四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