钦容人看着温雅也不会武功,偏偏莺莺每次被他抓着都扯不开他。
眼看着房门越来越近,莺莺慌得不行硬生生停下脚步,钦容生怕把她扯倒,只能停下脚步看向她,“怎么了?”
莺莺不知道钦容是什么意思,但她本人对钦容的房间实在是有些‘不好的回忆’,又往回扯了扯自己的手,莺莺委婉道:“三哥哥你看这天都要黑了……不太好吧。”
“什么不好?”
钦容看了眼还未西落的太阳,漆黑的眸映入点点浅光,笑起来很是勾。人。
总归莺莺是不想进钦容的房间,无论如何也不想进去。
“反正我不想去。”
这么小声说了一句,她低着头不愿意在看钦容一眼,闷闷的情绪不高。
钦容就这么静静看着她,接着他很快松开她的手,用清淡的声音同她解释:“你姑母四处寻不到你,托我把明日你要穿的衣服带给你。”
莺莺将这话听得清清楚楚,不等有所反应,下巴上一痒,钦容用食指挑起她的下巴强迫她抬头。
倾身,距离拉近间钦容眸中的碎光尽数散去,他低下头与莺莺对视着,意味不明道了句:“三哥哥真不知,你每日在担忧什么。”
莺莺后背起了寒意,被他的话生生刺到了。
第39章囚三十九天
是啊,她在担忧什么。
莺莺承认,因为前世的事情,她对钦容存了警惕和畏惧,可不能否认,这一世的钦容并未对她做过什么,她连续拒了他两次婚,而钦容不仅不恼还数次出手帮她。
莺莺觉得自己有些过分了,这一世的钦容还是个温柔的好哥哥,并不是前世那位强势淡漠的帝王。
拿了衣服从钦容房中出来,这一次钦容没有再挽留她。
莺莺抱着衣服往外走了两步,回头看到钦容正站在门边看着她。他脸上并无喜怒,平和如同往日,莺莺走到自己的房门前再回头,看到钦容手放在门上似要阖门,察觉到莺莺的视线,他动作顿住,抬眸望过来。
钦容就是如此,无论何时都将情绪隐藏的很好,莺莺根本无法看出他有没有生气。
想也知道,他应该是想看着她回到房间再关门。莺莺心中划过一丝暖流,轻轻推开了房门,在进屋时她对着钦容挥了挥手,直到看到钦容对她露出笑容才松了口气。
不管怎样,这一世她和钦容的缘分算是尽了。
莺莺展开姑母送来的衣服,黛紫色的衣裙轻飘柔软,领口和丝绦都花费心思绣着漂亮的花饰。抱着这件裙子走到镜子面前,莺莺左看右看极为喜欢。
第二日很快到来,莺莺早早就换上了这件漂亮的衣裙。
趁着晓黛帮她挽发,她在妆匣里拔来找去,晓黛好奇询问:“姑娘找什么呢?”
莺莺前倾又抱过另一个妆匣,“我看那些小姐们都爱在腰间配个香囊玉佩什么的,我也想找个物件配我这身衣裳。”
晓黛动作麻利的帮莺莺挽好头发,想了想,她从妆匣里挑出一条银纹小铃铛问:“姑娘看这个如何?”
莺莺这身衣裳漂亮是漂亮,只是黛紫颜色过深,又因为腰间的丝绦过于别致,并不好佩戴物件。莺莺知道晓黛眼光好,她拿起晓黛说的银纹铃铛看了看,在腰间比划了下点了点头。
“还不错。”
说着她就要往腰上挂,动作顿了顿又忽然停住,将精致的小铃铛又放在手中细看了番,她越来越觉得奇怪,“我怎么不记得我何时买了这铃铛?”
晓黛没有听清,她认真帮莺莺挑选着珠花,末了选了一只紫色小花的簪子别在莺莺发间,看着镜子中的姑娘由衷夸赞:“我家姑娘就是好看。”
莺莺平日里‘野’惯了,很少会认真收拾自己。她那张脸算不上倾国倾城,但认真收拾一番也极为惹眼。
难得莺莺愿意爱美一次,晓黛趁机还在莺莺额间贴了朵小巧的紫金花钿,秀眉黑眸再擦上殷红水润的胭脂,镜中的紫衣姑娘眨了眨眼睛,笑起来时眼睛半弯灵俏无辜。
莺莺看着镜子中的自己,这番折腾还真有前世祸国妖后的做派。说来她当上太子妃后,有一段时间极愿意捯饬自己,各种妖艳的妆容再配上艳色的华服,每次出门时还总让晓黛抱着一把剑,也不怪后来会有人称她妖后。
等到她被关入金殿,每日披散着头发素衣素颜时,那模样又与传闻中的妖后天差地别。钦容那时就在她哭闹时笑过她,说她没了半分身为妖后该有的气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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