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漠的第一场雪,比轩国来的要早一些。
历经数年战乱,趁着天寒地冻的机会,各方偃旗息鼓,休养生息。
北据关外。
安营扎寨的龙部大帐内。
族长夏焱正挑灯查看前方情报。
此时帐外飘着鹅毛大雪,帐内火盆燃着木炭,一冷一热,宛若两个世界。
距轩国都城被破,已过近两月。
三路诸侯强推蔡灼公登基。
皇帝是有了,却不料三位诸侯王各怀心思,由此矛盾渐生,不复当初同盟盛况。
“共患难易,共安乐难。”
看到这儿,夏焱冷笑一声,晓得自己久等的机会,近在眼前了。
他长身而起,信手抽出腰间的剑。
轻轻一弹,剑身出悦耳龙鸣。
“皇帝只有一个,你们三家,就慢慢争吧。届时头破血流,便是我大夏重归中原之日!”
想到此,夏焱心情大好,身躯一动,人随剑走,在大帐中一人舞剑。
但见龙鸣风啸,寒光凌冽,火烛亦为之摇曳。
“贤弟好雅趣。”
大帐帘布未动,不见人至,却多了个声音。
夏焱一滞,身形可就顿住了。
回一看,不由得喜形于色。
“骨兄?”
帘布前的阴影中,不知何时来了一人。
直到剑舞结束,才鼓掌声。
他自阴影中迈出一步,烛光照在其淡蓝色大褂上。
不过当夏焱眼睛再往下移,脸可就黑了。
只因来人虽穿着大褂,手持折扇,奈何下身,却穿了件异常跌份的土黄色灯笼裤。
那不伦不类的扮相简直了,夏焱只打量一眼,就辣的慌。
“呃,骨兄的审美……还是如此另类!”
亥骨打个哈哈,摇着折扇,迈腿来到近前。
在现对方脚上,穿的是粉色布靴后,夏焱的脸就更黑了。
“骨兄,您过来的时候,没遇到旁人吧?”
他忍不住问。
没别的意思。
就怕丢不起这个人!
要是让族中后辈重孙们见到这位爷台,自己这张老脸,算是没地放了!
亥骨莫名其妙:“我用缩地法过来的,没与旁人照面,怎么了?”
“还好还好,呃,没什么。”
夏焱松口气,这才邀对方入座,为其倒了杯热茶。
亥骨瞪着眼,望着端至面前的茶杯,瞅着热气腾腾的水中,飘着的几片茶叶,整个人都僵住了。
这是什么东西?
贤弟给我此物,是什么缘由?
没见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