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漱知颔,接过花瓶。
待麦迎霜离去,院中只剩下她和季酌二人。
季酌随手摘下一枝带着水光的玫瑰,慵懒开口:“想不到魔骨仙脉竟然在这么个蠢丫头身上,威胁力比你还弱。”
秦漱知正弯腰对准角度,随口应声:“我有什么威胁力?”
“你的靠山我一个都不想对上。”
视线一顿,她佯装若无其事道:“怎么说?”
季酌像想到了什么,脸色一下子就黑了下来,旋即又哈哈大笑,含糊不清道:“他要是知道你又移情别恋了,怕是得再闭关个三五百年。”
你倒是说清楚“他”
是谁啊!秦漱知无语扼腕,见他久久没有下文,终于忍不住询问:“你说谁啊?”
“嗯哼,”
季酌摇头晃脑地拿着玫瑰花左跳右跳,仿佛身怀多动症,“我就不告诉你。”
“……”
果然她对这个脑子不正常的家伙喜欢不起来,怕自己控制不住打起来,赶紧转移话题,“也罢。我倒想问你,你何时走?”
“等她魔骨激活吧,有威胁本王砍几刀再走,没威胁就算了,没意思。”
秦漱知:“那你整天被当做孩童,不觉得憋屈?”
“这有什么?”
季酌高傲仰头,“成大事者不拘小节。不过……我现一件事情。”
“什么?”
季酌有些难以启齿,朝她招了招手,秦漱知不明所以地放下花瓶,把耳朵凑上去。
季酌清咳一下,小声道:“我怀疑虞申这个为老不尊的东西对那傻丫头心怀不轨,你注意点。”
“!”
秦漱知瞳孔地震,心中五味成杂,险些当场表情失控,许久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你、你怎么现的?”
“哼,”
季酌冷哼,“这狗东西看人家的眼神就不对劲,此地布局不过是借着傻丫头的愚蠢试探他一番,他竟然没有半分不悦!兔子还不吃窝边草,他可真能耐!”
秦漱知神情恍惚,在她不知道的地方到底生了什么啊,感情线不可能展那么快才对啊,抱着最后一丝希望,她猜测:“也许虞申就喜欢这个调调呢?”
季酌无语地看着她,满眼嫌弃:这话你自己信吗。
无形被嘲讽一番,秦漱知只能接受现实,又堪堪回过神来,忍不住眼皮一跳:“那你不高兴个什么劲?”
不会也……玛丽苏光环威力这么强的吗!
却不想季酌莫名其妙地看着她,理所当然道:“此等不合礼法之事,我看不过眼不正常吗?为人师表,怎能有这等龌龊的心思?”
“……看不出来你道德感挺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