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爷笑起来,深纹爬满眉梢,十分可怖,“这小子坏了规矩,故意给错账号,谁知道把钱吞哪去了。”
他慢步走向林加,鄙夷地扫了他一眼,然后抬脚往他软在地上的手踩去。
林加痛苦失叫,疼痛折磨得他面部扭曲。
贺燃拳头紧握,“钱总有个数,去向总能查明白,不过是费点心思,你实在没必要这样。”
嘉爷哼声,饶有兴致地看向他,“阿燃,当年我可没亏待你,你要离开,我也没拦着。既然你决定走阳光道,那也别插手我的独木桥。除非你回来,咱们呢继续做兄弟。”
话毕,他使出眼色,打手抡起棍棒,围着林加下手。
贺燃岿然不动,眼神里似有风暴,“嘉爷,我贺燃没有吃你这口饭的本事。我话撂在这,我不会回去,但这人,今天我也一定要带走。”
他缓缓弯下腰,捡起地上的一根铁棒。
不挨个千百刀,不能进江湖,而抽身离开时,没个万剑扎心,也别想抖干净。
就在贺燃准备豁出去的时候,嘉爷却不按常理出牌,笑得神清气爽。
“当年那么多人挤破脑袋往上蹿,我一眼就挑中你,你小子,有匪气,是个成大事的人。行了,咱哥俩别伤和气,不共事,也别撕破脸,人啊,你就带走吧。”
贺燃并没有卸下重负的轻松感,握着铁棍的手蓄势准备。
嘉爷眼角的笑纹又深又长,像一条条扭动的蜈蚣。
贺燃并不臣服对方的讨巧。他与嘉爷恩怨的根本,是当年嘉爷儿子嗑药跳下窗户截断右边的腿,即便事后有摄像头证明房间内贺燃的清白,但人的恨,总需要有嫁接的对象。
嘉爷悉数算在了贺燃头上。
这两年,明里暗里磕碰无数。可今天,他总是避重就轻,像是早有预谋一般。
贺燃心思重,对危险的感知十分敏感。
嘉爷笑意不减,招呼手下离开,走之前,他忽然说:“阿燃,我听说,你交了一个漂亮的女朋友,到时候摆酒,可别忘记老哥。”
说完,便大摇大摆地离开。
贺燃的手心顿时冒起了冷汗,像是有一块石头,从天灵盖“哐当”
砸到了心底。
他往坏处稍稍那么一设想——
糟糕!
简皙!
———
市一院。
临近下班,简皙把事情都忙完,拿出一叠照片去护士站。
上次陶星来从片场带回几个小鲜肉的签名照,那帮小护士可着迷,简皙索性分给了她们。
“简医生,下次你能拜托你亲戚拿到陈宝宝的签名吗?”
“啊啊啊!我喜欢他,我也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