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是想到她,总是想见她,想照顾她,想对她好。
他直接用指腹摁灭了烟头。
一个念头渐渐清晰。
当年对郁星禾的那些感觉,依赖,信任,崇拜,似乎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以另一种美好的形式,存在着。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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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另一边。
清净雅致的茶楼,二层隔间。
沈庭毓点了壶洞庭碧螺春,净了手,用随身带的灰色手帕擦了擦。
郁星禾坐在对面,目光纯净,“不好意思,我约的您,还要您来接。”
沈庭毓含笑,“顺路,无妨。”
他一向爽利,喜欢他画的人多了去,但没有一个人,尤其是这样年轻的小姑娘敢如此直接要他的联系方式。
沈庭毓笑了笑,表情无可挑剔,直说心中所想:“郁小姐有话要说?”
刚刚在车上,她已经报了姓名。
郁星禾没想到他这么直白,不过也好,客套的场面话她也不怎么在行。
她点了头,盯着沈庭毓:“我手里有一副画,”
顿了下:“跟您的《影》一模一样。”
一模一样,其实这么说并不准确,除了印刷,天底下不可能有两幅一模一样的画作,就算同一个作者也不可能,这跟世界上不会有两颗同样形状的鸡蛋是一个道理。
但那构图,配色,精妙的细节设计,确实都是一样的。
沈庭毓握着茶杯的指尖明显一顿,这丝慌乱转瞬即逝,他抬眉:“哦?”
郁星禾观察他表情细微的变化。
沈庭毓抿了口茶:“那幅画面世已有二十多年,有人临摹不奇怪。”
郁星禾说:“那幅画落款的日期在《影》之前。”
画中没有署名。
二人目光交错,良久,沈庭毓开口:“郁小姐是什么意思。”
郁星禾抿唇:“抱歉,我无意冒犯,只是那幅画可能跟一个对我特别重要的人有关,所以我才冒昧的来找您。”
那幅画创作时间远比《影》要早,郁星禾不是行家,看不出两幅画是否为同一人所作,事关沈庭毓的名誉,她也不敢随意找人鉴定,退一步讲,就算沈庭毓真的临摹了别人的画,那他一定知道原创是谁。
郁星禾考虑得很清楚,他是否欺瞒大众,以临摹画作充当原创,跟她无关,只要他把原创者的信息告诉她,她愿意把这个证据交给他。
但如果这两幅画都出自他手,郁星禾看着眼前温文尔雅的男人。
这个人,会是母亲一辈子都忘不掉的那个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