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手持小生的画稿,坐上马车去了县衙。
“楚老可是有遇到什么开心的事?”
陈县令问道。
“你看看。”
楚老也就是老者,神秘兮兮地把小生的画稿朝陈县令递了过去。
陈县令一脸纳闷地接过画卷,打开一看,一片翠绿的竹林里,春笋从土里冒出了头。一个扎着两个小揪揪的娃娃,手握小锄头趴在地上,身子底下还露出一棵挖了一半的春笋。娃娃虽然脸上蹭了一脸土,但他抬头看向前方笑得很开心。顺着娃娃的目光往前看,一个男人双手交叠在握在锄头把上,宠溺地看着摔倒的娃娃哈哈大笑,男人旁边还放了一筐新挖的竹笋。陈县令看完这幅画,顿时像置身其中一样,也跟着笑出声来。
老者得意地呷了口茶:“这画如何?”
陈县令闻言回过神,收敛住嘴边笑意:“楚老这画甚好,不知从哪寻得?”
“不远,一个十四岁小儿所画。”
楚老道。
“当真?”
陈县令惊诧道。
“自然当真。老夫当时途经竹林,看一大一小在竹林作画,便起了兴致近前一观,没想到竟有如此收获。”
楚老不由为自己的好运感到庆幸。
“楚老可知这人是谁?”
城北县出了这么号人物,自己竟未曾听闻。
“小生,且他的画技是由他爹刘二福亲手所教。”
楚老道。
“是他?”
怎会是他?一个账房?
“你这是认识?”
楚老倒没想到陈县令竟认识此人。
“小生不识,他爹刘二福我确是认识的,可刘二福并没有一个十四岁小儿才对。他就是我之前跟楚老您说过的,勇斗流民救儿之人。”
陈县令道。
“可他分明说那是他儿,我不可能听错。”
而且刘二福看着就不像会撒谎之人。
“你知道什么,说吧。”
看随从柳林一脸欲言又止,陈县令道。
“那我说了,这小生其实是刘二福隔壁邻居家的小孩。去年北河村遭遇流民袭村,小生家唯二的至亲之人不幸过世,刘二福便收养他做了干儿子,带在身边教养。话说这个小生也是个能人,当时流民天黑袭村,人多势众。北河村村民眼看就要不敌了,这时,小生偷偷潜入流民队伍抓住了流民头头,北河村这才挽回局面。”
看陈县令示意自己到此为止,随从这才意犹未尽地草草结束。
“这么一说,我也想起来了,只是没想到他竟是刘二福的干儿子。”
陈县令道。
“这刘二福不错,教出来的儿子也好,有勇有谋有才。”
楚老对小生更欣赏了。
“说来这刘二福,前段时间还参加了童生试,我看他极有可能排名靠前。”
陈县令道。
“哦怎会这个年纪才参加童生试?还是已数次参加?”
楚老感兴趣道。
“次参加,至于原因我也不知。”
接着又道:“楚老如有其他什么想法,不妨等到童生榜出来再说?”
“好吧。也确实不急于一时,我还需在这城北县待上好些时日。”
楚老道。
。。。。。
两日后,县试张榜日。
“爹爹,你不要紧张,不管能不能上榜,你都是我最好的爹爹。”
安安怀抱着刘二福大腿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