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了漫长时间的长途跋涉,江浩杰回了老家。离家也有一年之久的他,根本就想不到,武陟县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别的不说,光是高路口外的布景,都翻了一遍。是啊,这座城市也在随着时间的流逝,逐渐成长。
不知道,亢杨村怎么样?爸爸妈妈怎么样?那个家又怎么样?
果园也应该建起来了吧?
这些在他眼里,曾经算来遥不可及的梦。
如今也都实现了吧?
江浩杰对着湛蓝色的天空,一阵遥想过后,在路边打了辆四轮子回了家。
家还是原来的家,不同的是,这里增添了很多潮的家具,有洗脸盆子,也有衣架,还有一座柜子。
看来这些日子,父亲的奋斗取得了显著成效。
母亲田桂芝正在里屋的灶台旁忙碌,一向舍不得花钱的她,这会居然炒了几个鸡蛋,准备着等下匀成两部分,和面条活着一起,一部分送到田地里,给丈夫吃。另一部分交给娘家的弟弟,等下他来以后,交代他开着车子把这顿饭送到修武王村,交给她那不成器的女婿吃。
因为最近事情接二连三的生,操劳过度,导致鬓角处显现出几丝白。
江浩杰没有进去,只是掀开门帘悄悄的看着这一幕,眼眶红润。是啊,离家一年,妈妈老了。老得让人难以想象。就连举手投足,都显得迟疑许多。这不,刚炒完鸡蛋,就连使铲的力气都没有,洒了一些。
“妈,还是我来吧。”
江浩杰看着这一幕,不由得心头扎了根刺,急忙跑过去搭把手,将锅中的鸡蛋和过了凉水的面条活在一起,然后,找了个扫把,将地面打扫干净。
忙活一番后,拽着母亲的手,来到沙上坐下。
原本想好要说的话,却在这么一刻,怎么也说不出来。
楞了许久以后,跪在地上,扑入母亲的怀里。
“孩子,你这是怎么了?”
田桂芝眨巴着自己的眼,上手摸了摸他的头,“在外面好好的,怎么说回来就回来了呢?”
“没什么,就是想回家看看你们二老。”
江浩杰红着眼眶,但却微笑着说。
“家里都好着呢。”
田桂芝道,“你爸自从领导炸山以后,就在焦作市果园培训班学习了一阵子,又得到你王山叔,文义叔的帮助,得了一扶贫基金,果园已经初具规模,只是--”
说到这里时,她面露忧愁,陷入了哽咽。
“只是什么?”
江浩杰问。
田桂芝道:“你姐夫出了事,浑身上下的皮都被烧黑,虽说做了植皮手术,保住了命,可是以后却和残疾人没什么两样,家里的负担全都落在你姐一人身上。”
“我知道了。”
江浩杰皱着眉头道,“过几天我上她家里看一下。”
在母亲面前,他不应该再添什么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