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命运弄人,祁知礼家道中落,父亲因公司破产绝望自杀,这一切让周家拆散了他和周念瑜。
二十岁那年,祁知礼毅然决然地放弃了学业,踏入了社会的大染缸。
祁知礼做过很多工作,洗碗工、送外卖。
为了尽快还债,祁知礼被人诓骗去了会所,凭借着一张脸和顶好的身材成了男模。
他成了最红的。
当然,随之而来也招来了很多嫉妒。
那种地方,全靠业绩说话,会所靠着祁知礼赚了不少钱,百分之七八十的业绩,都归祁知礼。
不少人想毁了他。
那天,我恰好因为加班修改设计稿路过那条小巷子,遇见了倒在路边浑身是伤,奄奄一息的祁知礼。
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伤痕无一不透露着,祁知礼刚才被人殴打了。
秉承着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的想法,我送他去了医院。
替他交了费,医院联系不到他的家属,我就在旁边守了他一晚。
那晚他发起了高烧,呓语着叫着「爸爸妈妈」,我看见他眼角滑落的泪。
也许我对祁知礼是见色起意,但那一刻,我承认,他的脆弱让我有些心疼他。
清醒之后的祁知礼对我说了谢谢,我给他留下了联系方式,然后离开了。
从那天后,我和祁知礼渐渐熟络起来,他跟我说了他的遭遇、他的梦想和他的遗憾。
那天我坐在祁知礼的对面,面前的咖啡杯冒起热气,我见到他眼角落下的一滴泪,我承认,我很心疼他。
第二天,酒意消散后,祁知礼突然问我愿不愿意嫁给他。
多年后的某一天,我才恍然大悟,那天竟然是周念瑜的婚礼。
我曾天真地以为,与祁知礼的重遇至相守,皆是命运巧妙的安排。
殊不知,这一切不过是他和周念瑜赌气时的退路。
那一夜,我辗转反侧,满心都是祁知礼的影子。
第二天一早,我带着两个因失眠和痛哭而肿胀的眼眶,强撑着去了公司。
整整一夜,我都在试图理清思绪,却始终不得要领。
于是我决定,一早便去找祁知礼问个明白,在他心里,我到底是他的妻子,还是他的备胎。
然而,当我走向总监办公室时,却被祁知礼的秘书许星言拦在了门外。
她一脸戏谑:“温组长,祁总和总经理正在里面开会,您不方便进去。”
那笑容里夹杂着几分轻蔑。
我心中一紧,拳头不自觉地握紧,手指微微颤抖。
我竭力克制着内心的波动,向她询问:“祁总今天什么时候方便见我?”
许星言撩了撩头发,抱着手臂拦在门前,语气轻蔑:“这可说不准了,祁总今天行程排满了,恐怕没空见你。”
她话锋一转,带着几分挑衅:
“温组长,我劝你啊,还是别去找事了。”
“祁总和周总郎才女貌,天造地设的一对,你呀,还是别再他们面前碍眼了。”
“识相的,还是收拾东西滚蛋。”
“你啊,没情趣,又不懂得打扮自己,和祁总结婚六年,都怀不上一个孩子,也难怪你拴不住老公了。”
言罢,周围竟传来一阵哄笑声。
这话任谁听了,也难以保持冷静。
怒火中烧之下,我冲动地给了许星言一个耳光。
“你要是不会说话,我不介意好好教你。”
4。
我这一巴掌用了些力气,许星言脚下踉跄了两步摔倒在地上。
她想抓办公桌的桌沿却没抓到,却带倒了一对东西,稀里哗啦响成一片。
没一会儿,祁知礼办公室的门吱呀一声开了,他脸色阴沉地走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