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王家被驱逐出京,并被勒令,王家后嗣永世不可回京。
如意心里七上八下,心里被紧张害怕充斥。
可温周在意的却并不是这个,一个女人而已,再大的能耐在京城也翻不出什么浪花来。
况且当手下人查到后,他就已让他们暗中查探如意的动向,并没有什么异样。
如意见温周不开口,她咬了咬牙,猛然起身跪在了温周脚下。
“温二公子,求您,予奴家一条生路吧。”
卑微过活了十几年,如意身上早没了当年做千金大小姐时的傲气。
如今,只要能活着,就算对的起故去的爹娘。
温周眸子冷淡,俊容带了三分阴戾,同花天酒地的浪荡公子判若两人。
如意从不曾见过温周这一面。
“你是如何到了京城,以及王家那些陈年旧事,我皆不感兴趣,只是你屡屡接近余修,让我有些费解。”
温周垂眸,看着匍匐在地的如意,“莫不是想攀上余家,再履行当年婚约?”
如意立即摇头,“奴家没有。”
“奴家如今只是如意,一介风尘女子,怎敢再痴心妄想,与余公子相识,只是因缘巧合罢了。”
她有自知之明,余修虽浪荡,可却是个极其骄傲之人,他不可能会接受一个青楼女子。
温周敛了敛神色,“可他心中一直记挂着王姑娘,你应该清楚。”
“那是王姑娘,是幼时同他一同长大的王家小姐,她早就死了,我…只是青楼花魁,如意。”
如意一字一句说完,早已泪流满面,心口像被刀子生生挖开了一个洞,疼的她几乎窒息。
她希望青青与阿修的美好,能一直留在逝去的时光里,活在他的心里。
不要被她的肮脏污染了那份真挚的情意。
温周蹙紧了眉,仔细盯着如意,想从中看出她此话真假。
如意这会儿早已哭成了泪人,绝望又痛苦的瘫坐在地上。
……
从醉雨轩出来,温周回身看了眼挂着花花绿绿灯笼的高楼,神色晦暗。
“公子是怀疑如意姑娘偷了余公子的举荐信吗?”
赵峰蹙眉询问。
温周道,“余修浪荡,被京中高门权贵鄙薄,婚事艰难,若是一直这样荒唐下去,迎个青楼女子入府,貌似也算合理。”
若如意有此心思,那么偷了能让余修走上正途的举荐信,再透露其身份再续前缘,也合乎情理。
只是她方才那般伤心痛苦,提及余修更是满脸爱意,神色不似作假,余修丢的那封举荐信,应是与其无关。
赵峰,“那可要属下派人去查查,是否是如意姑娘动的手脚?”
温周摇头,“不必了。”
末了又补充一句,“如意姑娘是王家女的事情,不许在余修面前提及。”
二人之间的沟壑,几乎是云泥之别,知晓后,只会两相痛苦,还不如依了如意的意思,将彼此最干净美好的样子,永远留在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