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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们怎么不看着,不拦着?”
陆风低头道:“是属下失职,甘愿领罚。”
站在房门口的陆雷同情地看了他哥一眼,心想:他只是守着院门啊,也不能随时往里面看吧,还有就算看见了,他也不敢拦啊,怕是您在您都不敢拦。
陆易安顺了顺气,才往西厢房去,陆风二人逃也似地往院门口去。
这个时候宋常悦该在小憩,陆易安便没有敲门,本来想的只是回来看看她就好,顺便把东西给她放房里。
没想到,他小心翼翼地推开门,刚好坐在榻上看书的宋常悦看门开了,也往这边望来,两人都有些错愕地对上了眼。
陆易安摸了摸鼻子,有些尴尬道:“阿鸢,你没睡吗?”
宋常悦将书收到了一旁,“嗯,睡不着。”
陆易安听她声音没有嘶哑,眼睛也不肿,应当是再没哭过。便当没有那件事情一般,怕一问她,反而惹她伤心,“什么时候搬的,你要搬的话给陆风说一声就行,绿柳和红果两人怕也不好搬。”
“啊切~”
刚回到院门口守着的陆风打了个喷嚏。
“早上,绿柳和我一起搬的。”
“你搬的,红果呢?”
“我想静一静,早上便让她走了。”
陆易安走过去,抓着宋常悦的手翻来覆去地看着,“可有伤着自己?”
“没事。”
说着宋常悦抽回了自己的手。
说完两人都默了默,陆易安便从袖袋里拿出一个东西,那颜色实在耀眼,宋常悦看了过去。那是一根珍珠点翠步摇,碧蓝色的点翠实在适合做鸢尾花的造型,有的完全绽放,有的还是花苞,形态各异。下面还坠着两串莹润的珍珠,更是显得灵动。
陆易安侧身给她插在了发髻上,看了看那步摇,又看了看她,觉得甚为满意。
他看宋常悦没有将这步摇取下,心中松快了些,嘴角也不自觉的翘起:“我陪你一起用晚膳,今日想吃什么?”
宋常悦看着他,面色沉静,“今日是七夕,宫中有晚宴。这是平朝的第一次宫宴,你是太子,必须要出席。”
“正是因为是七夕,我才想陪着你。”
“别任性,快去吧。”
许是被宋常悦微微带哄的语气取悦了,陆易安眼角都扬了起来,“那我早点回来陪你过七夕。”
宋常悦没说话,只点了点头,看他出了门,没注意到自己身上已经被穿上了一根七色线。
等陆易安回来,西厢房已经熄了灯。宫宴还没完,他吃了些东西喝了几杯酒,应酬一番就匆匆赶回来,现在才戌时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