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兴高采烈地沉浸在自己幻想的世界里,“是不是朋友有什么关系?老爹和你妈妈当初结婚的时候,不也一样?可是现在,一切都证明老爹当初的决定是多么的正确!我们不但生了你这个继承人,还挣出了一份在索缪排得上号的产业!”
“父亲,您不会是想让我嫁给他?”
欧也妮惊讶无比,“他到底跟您说了什么?”
“二十五个弗洛瓦丰!”
老箍桶匠再也忍不住了,情不自禁地嚷了出来。
“他今天说,你们结婚后,他就会他的土地全部转让给你!我的孩子,想想吧,二十五个弗洛瓦丰!一年该有多少地产!”
欧也妮怔了片刻,忽然冷笑起来。老葛朗台却因为沉浸在自己兴奋的情绪里,并没觉察女儿的异样,还以为她和自己一样,为听到的二十五个弗洛瓦丰而感到高兴。
“欧也妮我的孩子!想想吧,一旦你们结婚,你就可以凭空得到这样一大块的地产!你骑马,即便从早上跑到晚上,也未必了能绕上一圈呢!芒泰贝洛可是个好地方啊!那一带有最肥沃的土地,最肥美的草场,还有一望无际的林子。只要你们结婚,这一切就都是你的了……”
“应该说,这一切就都是您的了吧?父亲,”
欧也妮打断了老爹的美好幻想,“恐怕要让您失望了,”
她说道,“我不会嫁给他的。”
语气是毫无商议余地的坚决。
老箍桶匠终于从美好的幻想中苏醒了过来,用一种不可置信的目光盯着自己的女儿。
“二十五个弗洛瓦丰!爷爷的刀!欧也妮!这么好的买卖,你居然不做?”
“父亲,我知道在您的眼里,什么都可以成为交易,所以听到这样的话从您嘴里说出来,我丝毫不会感到意外,更不会感到伤心。”
欧也妮说道,“如果可以,为了让您高兴,我会照您说的做。但这件事,抱歉,我不能答应。”
“得!得!得!得!”
葛朗台发出久违了的可怕声音。等确认女儿是说真的后,气恼地绕着屋子走来走去。
欧也妮知道,对于他来说,让他放弃原本认为可以轻而易举入袋的“二十五个弗洛瓦丰”
是件多么可怕的事,所以想了想,放缓语气安慰道:“父亲,相信我,我能挣给您绝对不比这少的钱!”
“但是我们原本可以挣得更多!”
老头儿苦苦劝导,“那个小白脸我也不中意。但又有什么关系呢?谁规定夫妻就一定要中意对方呢?处着处着,也就顺眼了。何况还有二十五个弗洛瓦丰,难道这也不能增加他在你眼中的价值吗?”
“丝毫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