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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我再醒来时,已经在医院了。
助理说杜笛跑了,按警察的说法是跑到了旧城区。
旧城区鱼龙混杂,搜索起来比较麻烦。
我揉了揉胀痛的额角。
这个仇,我一定要报。
我让助理拿来了手机,拨通了一个电话。
“好,麻烦刘叔了。”
三天后我出院了。
我没有回家,而是来到了旧城区。
我七拐八拐进了一个小巷子,巷口有两个黑衣保镖。
我推门进入一个小院子,映入眼帘的就是吊在院子里歪脖子树上的杜笛。
我瞥了杜笛一眼,随后进了屋。
保镖心领神会地放下杜笛把他拖进屋。
一进屋,我就看见坐在了主位的男人,一身腱子肉活脱脱把西装穿出了暴徒的感觉。
“刘叔,好久不见。”
“哎呦,小依长这么大了,好几年没见你了。”
我紧挨着刘叔坐下:“刘叔,这次麻烦你了,找这么一个小虾米还得劳烦您,是侄女无能了。”
“你看你这话,你的事我都听说了,这小子可真是大胆,什么人都敢动。”
刘叔站起身来踹了地上的杜笛一脚:“好了,叔先走了,这就交给你了。”
我起身送刘叔出去。
回来后,我蹲到杜笛面前,看着面前这个面容消瘦,满脸青紫的狼狈男人。
他眼睛奋力睁开一道缝,嘴张了几下却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杜笛,你怎么敢呢?我都已经放过你了,你为什么还来找死呢?”
“你真以为我们裴家是小绵羊?还是你以为我裴依是小绵羊?”
“你一个小虾米,怎么敢来招惹裴家这种庞然大物,你看看,你现在连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了。”
我起身,用脚用力碾着杜笛的脸。
杜笛痛的浑身颤抖,却发不出一声哀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