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都有个金匮堂,借用的是《金匮要略》的名字,暗示他们药庐的人医术高。
也的确,在整个夏阳城,没有比“金匮堂”
更厉害的药房,也没有比这药房东家卢呈韬更高明的大夫了。
不过,今天到薛家来的,并非是卢呈韬神医,而是卢家的坐堂先生。
这位先生本不姓卢,只是在卢家药堂做事,大家都称他们是卢家的大夫,对他们很信任。
慢慢的,他们都改了姓。
哪怕不改姓,其他人叫他们卢大夫,他们也多少不会解释。
“让开,用药粉,按住怎么行?”
卢大夫上前道。
说罢,他就从行医箱里,拿出了金疮药的药粉,要往伤口上撒。
薛湄见状,心里咯噔了下。
伤口不经过清创、缝合,直接这么撒药粉,只怕止不住血,还会加重感染。
不过,古代医术也有它的神奇之处,薛湄是个中医热爱者,她的空间里不少的中成药,效果非常好,副作用还小。
她想看看,这个药粉效果如何,是不是失传的名药。
药粉撒上去,五少爷嚎哭得更惨。
听上去,他中气十足。
老大夫在旁瞧着,见药粉撒上去半晌没有止血,就蹙眉,又撒了一点。
这个时候,周姨娘已经冲进来了,上前就要抱着五少爷大哭。
“润儿,娘的儿啊!”
周姨娘哭着就要往前扑,被丫鬟们拦住了。
她们劝周姨娘别激动,影响大夫给五少爷救治。
就在周姨娘进门不久,脚步匆匆的永宁侯薛景鸿也回来了。
“如何了?”
薛景鸿下意识去问二小姐薛玉潭,好像这个家里,只有薛玉潭是靠谱的。
“父侯别急,卢大夫来了,正在救治。”
二小姐道。
“卢大夫,犬子伤势如何?”
永宁侯又去问老大夫。
一听对方姓卢,永宁侯也稍微松了口气。
卢大夫的表情,却是很沉重。
“侯爷,只怕是有点严重。这血止不住啊,就连卢氏的止血散都止不住,令郎怕是……凶多吉少。”
卢大夫叹气。
屋子里一时寂静了下。
就连薛润自己的哭声,都哽住了下。
薛湄听到这里,无力扶额:什么名药、什么止血散,原来都是假的。
唉,庸医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