谌教授沉默了片刻,说道:
“有道理,如果现在我们碰到偷猎者估计会有危险,要知道那些人可都是刀口舔血的亡命之徒,还是听警察的换一条路走吧。”
在众人的商议下,他们觉得还是往下走到河岸上,顺着河岸走保险一些。
这样唯一的缺点就是容易碰到野兽。不过他们人多势众,大部分动物看见他们一群人,都心惊胆战地逃之夭夭了。
“…………”
原本蹲在暗处观察地李辞辛傻眼了。
他们这是怎么了?怎么不按套路出牌,自己已经明明给他们指了一条明路。他们居然离开了这里。
看着一行人劈开荆棘,朝坡下走去,李辞辛犹豫了片刻,也悄悄跟了上去。
可能是昨天的雨让河水涨了一些,河积岸变狭窄了不少,大伙只能一字排开。贴着河璧向下前进。
行走到开阔的地方,突然,一个急切中带着惊喜的声音冒了出来:
“等一下,大家等一下,看看那是什么。”
说话的正是眼镜青年顾松柏,他欣喜若狂地朝岸上爬去,从草丛里捡出了什么东西——一根蓝绿色的孔雀翎。
大家长大了嘴巴,谌教授,健步如飞地走上前去仔细看了看,激动地说道:
“没错,没错!是绿孔雀的羽毛。看来小顾你说的没错,这里真的栖息了绿孔雀。等我们出去了,我一定给我在野生动物研究所的朋友打个电话。也许这里还能建立起自然保护区。”
这个意外现驱散了众人一夜的疲惫,老教授将孔雀翎小心翼翼地放进了采集用的透明袋子里。走路都轻快起来。
虽然他们都是研究植物的专家,可动物和植物的保护本质上是一样的,人对美与自然的向往也是如此。
不远处地李辞辛看到这一幕,也感叹事情的阴差阳错,他本来有意栽树,结果却是无心插柳。
他继续跟着他们往下游走去,只希望他们能看到水电站,进行制止。
另一头,本来想进山捡漏的各位工人,经过一夜的蚊虫叮咬,饥饿难耐,已经如同打霜了的茄子。
偷猎队的老大也没有好到哪去。
突然,一行人感觉到不对劲,好像有什么东西朝这边来了。
紧接着一声震耳欲聋的鸣叫响起,一时间工人们都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在响,那声音有点像火车的鸣笛。
此时,没有人注意到,偷猎者的脸色都白了,对于这种声音,在场没有人比他更清楚!
那是大象的声音!而且听动静,可能还是象群。
如果野外碰到狮子老虎,也许就死一两个人,可如果碰到野生大象,估计就可能付出惨痛的代价。
大象是种非常聪明的动物,智商在动物里也是名列前茅的,记忆力也很厉害,几十年的事都能记得。是能轻易杀死人的存在。
人是跑不过大象的,更不要说是这崎岖的林子里,偷猎者已经做好了随时逃跑的机会。
不出所料,一头巨大的亚洲象,从旁边的林子里走了出来,她似乎注意到了这边有人,出一阵警告的鸣叫。
这群工人是第一次碰到这样的巨兽,更要命的是后面又出来了几头,巨大体型带来的压迫感没有经历过的人不会懂。他们此刻恨不得多生出两条腿,赶紧跑。
这边按兵不动,大象那边也是如此,它们也在打量着这群两脚兽。
偷猎者注意到领头的雌象,前脚肩部有很大一块方正的疤痕,突然有了不好的预感。
大象是母系社会,公象成年后会离开象群独自生活,由一头经验丰富的年长母象带领整个队伍。
偷猎者曾经在十几年前刚刚入行的时候,和同伙在东南亚的雨林里,捕猎了两只亚洲雌象,还是母女倆。并不是所有大象都长牙,亚洲象雌象就不长象牙,所以他们猎雌象只是为了象皮。
因为象皮可以做成一种象皮珠子,皮脂不错的,就能呈现好看的红色,也能卖上点钱。
他们当时趁麻醉活剥了那头大雌象,而当他准备剥亚成年雌象时,政府部门来人了,他们只能抛下刚刚剥了点皮的亚成年象跑路了,忘了那头象后来还有没有活着。
不过被取皮的母象肯定是活不成了。
原本领头的大象不愿意与人类生争执,毕竟没有什么好处,还容易带来危险。
大象的视力一般般,但嗅觉极其灵敏,领头的雌象闻到了一股味道。
一股它一辈子都不可能忘记的味道,就是这个人类,杀了它的母亲,还在自己的肩上剥去了一张皮。如果不是另外一批人类的救治,它可能也已经感染而死了。
现在的它已经成为了原来象群的领。可熟悉的气味,依旧让它痛苦的记忆苏醒,它大吼一声,朝着人群冲去。
工人们四散而逃,回头却现,大象追着“植物学家”
去了,大伙面面相觑,可吓破了胆的他们,本着死道友不死贫道的想法,立马往林子外跑去。
偷猎者就没有那么好运了,惊慌失措之下,他忘了腰间挂着的枪,等他急冲冲的掏了出来,象鼻已经卷上了他的手,把他拉到了空中。
混乱之中仅有的几颗子弹也纷纷打光,唯一击中的地方是无济于事的象耳。
他像块抹布一样在空中被甩来又甩去,失去意识前,所见的是如擎天柱般压降而来的象腿…………也许这就是因果报应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