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林实在懒得跟这些人走花花肠子,留着精力走上层人物是关键。想要做出点政绩,无非做好两件事。一、保证不出乱子,二、保证给朝廷多交税款。那帮八旗贵族只要钱给的够,谁管你山高皇帝远的南方。
韩林继续打着预防针“我这人当官,不喜欢反对意见,你们想结党罢工,我保证让你们当不成这个官,还有都给我老实点,出头的橼子先烂,别让我抓到什么违法的把柄。”
接着问道“那个通判,叫什么来着?”
通判忙答道“下官刘文远,”
韩林下令道“晚上我在本地最好的酒楼宴请全城有名的粮商,你给我通知到位,晚上不到的,给我查封店铺,定他个囤积居奇,扰乱民生之罪。”
刘文远“府台大人,本地几个粮商背景很深,还是多加慎重考虑,以免对大人仕途有影响。”
韩林道“都是什么背景啊?有没有跟朝廷大员和军方高层的背景。”
刘文远道“这倒没有,最硬的就是江南提督府衙门的关系,”
韩林道“如今这江南地面都是我湘军的,他一个绿营提督我还真不放在眼里。先礼后兵,听话那就算了,不听话我让他一分钱也挣不着。告诫各级官员,凡涉及重大民生问题的买卖,参与暗股的赶紧给我撤了,别怪本官没提醒!”
俗话说“三年清知府,十万雪花银”
,只要在江南任上,不贪不占做个清官,三年后也能带走一大笔银子。光明面上的俸禄、公费、每年的养廉银、冰敬碳敬、火耗等等更别说各种税收截流、买官卖官、贪污腐化。
上午韩林立威震慑后,下午就有大批富商借着恭贺知府大人上任的名义送礼。韩林倒是来者不拒,全部记录成册,交于公库。就他们这点东西韩林还真看不上。可能这帮货还是看不上大头兵出身的韩林,连个扬州瘦马都没人送,韩林还纳闷,自己不配吗?
鸿宾楼晚宴,韩林从空间搬运了十座座钟过来,体型巨大,声音洪亮。虽说西洋座钟不是什么稀罕物,但现代工艺制作,岂是这个时代所能比的。先给粮商们一点面子,知府大人给各位送钟,但是要看看哪个敢不给不给面子。
待众粮商到齐,韩林在一帮官员的簇拥下进入雅间,众粮商赶忙起身行礼。韩林笑着答道“诸位乡贤免礼,如今战事频繁,虽然长毛已被总督大人剿灭,可各地匪患任然猖獗。总督大人为了苏州的安全着想,特命我这一个武人前来,主要就是保境安民。剿匪的事,韩某人是带兵来的,归我。这安民的事,可得仰仗诸位了!”
说几句片汤话,谁都可以。没提具体要求,众粮商纷纷表示愿鼎力相助。实在犯不上得罪官府。
韩林又说道“韩某刚到贵地,就接到百姓诉苦,如今粮价过高,已两年有余,韩某百思不得其解,苏杭之地一向是鱼米之乡,本来就是产粮大省。若是因为战事,可李秀成早已离开苏州,苏州也未听说有较大的匪患,怎么这粮价一直在高位?”
一个粮商答道“知府大人,小人李富,这粮价过高,非是我等不顾百姓死活,囤积居奇。实在是运粮路费过高,收来一担米,官府要抽税,过路兵勇又设卡收取厘金,到了苏州,光成本都翻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