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后视镜向后看去,一辆车一直跟在他后面。
他想着上次那伙要杀他的人的事,从他们嘴里问出了两个人名,魏明暂时还没查到,即使查到了估计也只是中间的一个传达人,并不是真正的幕后黑手。
那两个名字他完全不认识。
到底谁想弄死他?
是因为恨还是利益?
谁最恨他?
他动了谁的蛋糕?
他思来想去,虽然不愿意但还是不受控的把怀疑人定在了顾家这个范围,可能是自从和顾家重新有了交集后,他们对自己实在是——充满敌意。
又看了眼后视镜,车还在跟着。
他买了两束花又买了两盒好烟一瓶好酒,去了一个他之前没有和徐图之提起的地方——墓地,带着他机械杯第一名的奖杯。
到了他父母的墓碑前,放下了一束花和一盒烟:“爸妈,我先去看下隔壁沈叔。”
就把另一束花和烟酒放到了旁边的墓碑前,墓碑上的照片是一个长得很好看的男人,估摸着也就三十多岁的年纪。
他其实并不认识对方。
只是当时他好不容易找到父母的墓地后,那一阵他实在买不起什么东西给他爸妈,于是他把视线放在了旁边的墓碑前,他对着墓碑道歉又磕头,并且再三保证以后一定会加倍还回来,然后偷偷从人家那拿了点东西。
所以后来这些年他每次过来,都会给这位沈叔也带一份。
打开酒瓶:“沈叔你尝尝这酒,绝对好喝。”
他倒了杯酒洒在了墓前。
看着墓碑前那些丰盛的祭品,沈叔的家人很爱他,这么多年他每次过来徐叔的祭品都是新鲜又丰富,不像他的父母,只有逢年过节时他的那些祭品才会被换走,表示顾家来人看过了。
“又快一年了,不知道您和我爸妈这两个老邻居这一年相处的愉不愉快,你们年纪都大了,可不兴打架啊。”
“下次过来给你们烧副麻将吧。”
他和徐叔说了会儿话后回到了父母的墓碑前。
“爸妈,看,我得奖了。”
把奖杯放下。
“你们的儿子现在可是非常厉害的风云人物。”
薄唇勾出一抹得瑟的笑,这样炫耀的陆时汀是谁都没见过的,只存在他的父母前,他好像还是当年那个15岁咋咋呼呼的少年,只不过带着一点模仿的痕迹,他在模仿曾经的自己,因为这是父母熟悉的那个自己。
只是这些年模仿起来越来越难了,他这个年纪再说这种话,即使没人看见还是很羞耻。
他席地坐在墓碑前:“还有件事,爸你知道了应该挺开心,你有个小妹妹了。”
提起顾葳蕤他是笑着的,小姑娘可爱,他爸如果活着一定会很喜欢,感慨了句:“老爷子还挺厉害的。”
笑容慢慢消散。
“算了不说这些了,其实还有件事。”
他看向照片上的妈妈,“妈,我最近认识个人,我之前和没和你们说过?”
“他人很好。”
“非常好。”
他没在这里待太久,他今天还有太多的事情要办,离开前,擦了擦墓碑上的灰尘:“有机会,我带他来看你们。”
“你们一定会很喜欢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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