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懂。”
邵煜深不知道想起了什么,美滋滋的说道:“我当初在国外遇到他的时候,他可乖了……把你的手放下来!”
此时此刻,季筠封正伸手贴在邵煜深的额头上,似乎想要试试他烧了没。
听到邵煜深的话,他才勉强放下了手,指了指自己的脑袋。
“我说深哥,你是不是这儿出了点问题啊?还是说,当初沈轻言那一电棍带给你的心理阴影真有这么大?”
“你放屁!”
邵煜深毫不客气的说道:“当年那点事,根本就不是他的错!”
季筠封:“……?”
邵煜深:“要不是咱们当初欺负他,他能给咱们一人一电棍吗?再没脾气的人,也要被人给逼得有脾气了。”
季筠封:“……”
此时此刻,季筠封是真的觉得邵煜深的脑子出问题了。
要么就是当初那一电棍威力太大,以至于现在后遗症出现了。
短暂的沉寂之后,季筠封掏出手机来点开浏览器,小心翼翼的看向邵煜深。
“我记得之前在网上好像看到了一个词,叫什么……斯德哥尔摩综合症,我觉得跟你的症状特别像,要不然咱们去医院查查吧?早现早治疗。”
“滚蛋!”
邵煜深脸色漆黑,拽着自己腰间的浴巾就站了起来。
“赶紧给我走,大半夜的来我这儿,万一传出去什么不好听的,你死还是我死?”
“卧槽?你可别!”
季筠封瞬间想起眼前这人的性向,连忙起身往外走。
“我要是敢惹这种麻烦,我哥非打死我不可。”
“滚滚滚!”
为了自己的生命安全着想,季筠封急匆匆的离开了。
邵煜深走进卧室里,直接躺倒在了床上。
他回想起了两年前在那个欧洲小国遇到沈轻言时的情形。
那个小屁孩,怎么就忘了呢……
另一边,沈轻言给自己身上点了一颗痣。
站在镜子前,他用纸巾缓缓将沁出来的染料和血迹擦干净,眉头微蹙。
收拾完这一切之后,就已经是凌晨两点多了。
沈轻言刚走出洗手间,就看见了坐在客厅沙上抽烟的魏霞。
只不过,即使是看见有人,沈轻言像是什么都没看见一样,径直往自己房间里走。
“你站住!”
魏霞冷声开口,“大半夜的,你折腾什么呢?”
她当然不知道沈轻言刚刚出去了一趟的事,只是在听到沈轻言洗澡的时候,她才醒来。
沈轻言停住脚步,“洗澡。”
“大半夜洗澡?”
沈轻言压根不想理她,一声不吭的进了房间。
然而这回魏霞眼疾手快,迅地抵住了房门。
她似乎也明白自己这个儿子油盐不进,于是只能放缓了语气。
“阿言啊,你到底是怎么想的?你都已经回了京城,为什么不去沈家?”
沈轻言思索片刻,突兀的冷笑。
“是你说的,如果我不回来,你就从楼顶上跳下去,我能怎么办?真让你去死?”
魏霞嘴唇抖动了几下,没说出话来。
而沈轻言也觉得分外嘲讽。
眼前这个女人,就算是再疯魔、再无可救药,也是他的母亲。
也是把最好的一切都给了他的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