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与听到同桌的话,恩一声,弯腰把信封捡起,并没打开,而是整齐码好夹在练习本上,收拾上两本书,问道:“黄河,要走吗?”
黄河也住校外,家就在镇上,与容与家顺路。有时会跟容与一起走,有时会再呆一小时。
“走吧走吧!”
黄河应道。
两人带着东西转身,门口一道身影消失,两人面面相觑。
黄河一笑:“肯定是给你塞信的人,想堵你呢,要不,我先走?”
容与哭笑不得,摇头,“一起走吧!”
他实在害怕面对这种场面,爽朗点的女孩还好,拒绝后对方哪怕是强装的,也会笑笑就走了。有些女孩心思细腻,被喜欢的人拒绝,有时会红眼,或者掉眼泪,往往这时,容与就特别无措,不知道怎么办。
黄河看出他的意思,揽着他的肩膀往外走,边说道:“其实我们学校漂亮的女孩子也不少,我记得有一位女孩她家跟你家还有生意合作是不是?”
容与笑道:“快高考了,学习重要。”
黄河乐了:“噗,我知道,你喜欢爱学习的女孩子,听说跟你告过白的女孩子都跑回去学习了,有一个成绩还从全级一百名上升到五十名。”
容与:“……”
黄河看容与一脸难忍的样子,忍不住哈哈大笑,“你知道吗?在男同学间流传一句话。”
容与无谓问道:“什么?”
黄河转头,一脸正式道:“学习催促机。”
容与:“……”
“说真的,你喜欢什么样的女孩子?”
“不知道。”
这个问题容与从没想过,上辈子他还没开窍就死了,唯一一次让他接近爱情的时候是高考毕业后的那一个吻。
昏黄的路灯下,一人在叽叽喳喳说着话,而另一人则是脸颊微热,心跳得有点快。
上辈子那个吻生的时候他只有震惊,然而还没等他回神,应家夫妇就要求他离开应家,再后面就是他回到临水村,又到了上海,最后死亡。
那时候他仿佛被一双无情的手捏着脖子往前走,从没细细想过那个吻,哪怕在死后,被亲吻的画面冒出来时也被他快甩开,不敢深想。
重生后,他更敢去触碰,只因从那个吻开始,他、家人、应荀,仿佛开启了悲剧的人生。
“我堂哥跟我同岁,孩子都一岁了,”
黄河还在喋喋不休说着,“我妈也跟我说了,如果考不上大学,就回家结婚了。”
“你真的没有喜欢的类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