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整三日后,莫琛在临行前问出了心底的疑问,“郡主可否告知卑职,长乐公主支持的是谁?”
他这几天整合了各方的消息,与手下重新复盘自寿宴以来的诸多影响深远的大事件,始终没有推算出真正获益的皇子。
无论是不到一岁就被封为储君的十五皇子,还是失去竞争对手后风头正盛的七皇子,都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推着走,吸引了绝大多数人的注意力。
程小棠闻言睁大了眼睛,惊讶道:“莫大人何出此言?我师姐一心修行,最是与世无争。”
“不管坐到什么位置,肯定是迫于无奈。”
她只能暗示到这一步了,至于莫琛能意会多少或者说想意会多少,全凭个人选择。
莫琛心中一凛,选择听不懂,“是我多虑了,长乐公主自然是极好的。”
“告辞。”
“莫大人保重。”
双方就此别过,程小棠留在南诏研究长寿秘方,萧昀舒则在莫琛出的同时前往西北。
两千里之外的皇宫内,长乐公主正在给太后娘娘捏肩,皇后、文淑妃、王贵妃陪坐在下,谢充媛位份低,殷勤地站在一旁伺候茶水。
“先帝总说后宫不能干政,在世时甚少与哀家提及朝堂之事。”
太后懒洋洋地半闭着眼,“如今看来,那些男子汉大丈夫说话还不如咱们女人干脆。”
长乐公主轻笑道:“母后向来是杀伐果决之人,与那些酸儒自然说不到一起。”
太后嗔怪地拍了一下长乐公主的手,眉眼间带着显而易见的宠溺,“你呀,这么大了还口无遮拦,小心那些御史们参你一本。”
“儿臣不怕。”
长乐公主,“有母后和皇兄护着儿臣,谁都别想。”
皇后等人不敢开口掺和政事,心中暗暗吃惊于太后和长乐公主的亲昵。
要知道太后并非长乐公主的生母,不过是从小养在膝下有几分旁人没有的情谊在。一旦触及皇帝的利益,就毫无亲情而言。
然而这次的走向却很诡异,太后垂帘听政不到一个月时间,长乐公主就站在了朝堂之上。
朝臣们起初对此有许多异议,后来现比起太后娘娘,长乐公主才是能沟通的那个人,反对声就小了许多。
反正长乐公主膝下无儿无女,再通晓政务也只是个女子,掀不起太大的风浪。
支持太后和长乐公主参政,总比在皇帝养伤时弄出个摄政王稳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