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鸣回身双拳抡出残影地往一脸风轻云淡的褚墨身上招呼。
褚墨游刃有余的躲闪,淡淡道:“给你两个选择,要么去太学院念书,要么跟我去摘星楼,在念云回京前你哪里也想别去。”
现在的京都暗潮涌动,若放任他一个人在外面晃悠,谁保不准会出什么意外。
师妹对她这位义兄可比自己这个师兄还好,若有人利用他威胁师妹,到时她可就越被动了。
“你还不如杀了小爷!”
元鸣的拳头在空中滞留一瞬后带上几分力度,猛地砸向褚墨的胸膛。
褚墨稳稳受下这拳闷咳一声继续道:“这是安安的意思。”
元鸣是个执拗的性子,就算把朝堂上的暗涌掰开揉碎了讲给他,这小子也不会听,说再多都不如搬出师妹管用。
元鸣怒目圆瞪,愤怒的样子像只气哼哼的河豚,“我回府成不成!”
转身往回走。
褚墨不紧不慢的跟上,幽幽道:“昨日你也说的是回府,不会惹事。”
两人前后相隔半米的距离争论着,引得经过的行人回观望。
。。。。。。
政奕辰赶到礼部时,三皇子政子博和礼部协同接待的几名官员皆已到场。
不着痕迹的扫过几人后,朝上的政子博行礼随即面露歉意道:“来时遇到点意外,顾迟了些,还请诸位见谅。”
他端正严谨的又向几人执礼。
几人纷纷起身回礼直说没事儿,开玩笑,在场地位最高的三皇子都没说什么他们这些小喽啰哪敢对这位世子有怨言。
政子博抬手示意众人坐下,笑说着:“我们这儿也刚开始,正好说到今年各国同时来使,他们的住处以及接待规格的区别怎么安排,奕辰堂兄可有什么想法?”
政奕辰坐到属于自己的位置上,环视一圈眉眼淡然道:“接待各国来使一事,在下不曾操办过并无经验,然礼部各位大人对此事应是熟手。”
他和气的看向对面礼部的官员“不如各位先讲讲以往的流程,我们再酌情安排。”
这次各国同时来使,一是这些年皇上体恤民情减免赋税,施恩开科提拔寒门招揽天下有才之士,各项政令下来,安崇境内俨然一片欣兴向荣,隐隐有越各国之势。
他们此次前来想要探探虚实也无可厚非。
二是安崇最受宠的嫡出公主及笄,想借此机会和安崇联姻,从中牟利,此次接待让他这个世子参与也不过是担个名头而已。
“奕辰堂兄所言极是,各位大人都说说吧。”
政子博端起茶杯撇着里面的浮沫,从容有礼的态度全然不像一个不得圣宠的皇子。
闻言下面的几位官员对视一眼,做为在场最为年长的礼部侍郎董峀心知该自己说话了,将心中的郁闷压下,正色道:“西禹国与我们多有来往,同他们如以前一样便可,只是。”
说到此处顿住片刻,面露难色继续,“只是北蛮和我们这些年虽以休战,可并无来往,还有东洱国是为与我国求和而来,到底是以友邻来安排还是。。。。。。”
另外几人互相低语讨论。
董峀说完后垂眼将这个难题交给政子博去纠结,这件事按理来说应该丰尚书协助办理,那个老狐狸知道这次接待不同寻常找理由遁了,有点眼力见的哪个不是唯恐避之不及,董峀在心底把丰茂实的祖上问候了个遍。
“西禹国永宜郡主已经在京都诸位可知晓?”
政奕辰看向众人缓缓说着。
政子博看向他:“此事奕辰堂兄如何知晓?”
政奕辰把元鸣和万俟瑾她们的相遇全盘道出。
他的话犹如平地起惊雷炸得众人面面相觑,谁都没想到这事儿还牵扯到乐安公主的义兄,本就不好安排的事儿,现在他们更是不知该如何办了。
虽说那位今日刚被禁足,可她在安崇的地位在那里摆着,她的义兄与西禹的人生冲突,他们礼部还对人家和颜悦色,谁敢保证那位天不怕地不怕的主儿出来不拿他们这些人出气?!
政子博扫过众人踌躇的面容,掷地有声道:“既然永宜郡主已经到了京都,做为主家的我们怎能不迎,西禹的规格便一如往昔,不过她们既然提前到了京都想必已经游玩过,那有些闲杂的流程便省了,至于北蛮和西禹那边待我请示过父皇后再做安排。”
他的命令一出,众人起身应是。
政奕辰若有所思的扫过上的人,他是在向祉安示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