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余害怕似的往后缩了缩。
“他很听话的,用不着你教。”
墨宋临摇了摇杯子里的酒,递给江余:“尝尝。”
江余还想拒绝,就看见墨宋临的目光含着对他的打量,像是想要测试一下他。
“——”
江余把杯子接过来,皱着眉望了望里面红色的酒液,然后慢吞吞放到嘴边。
包括墨宋临在内的一群人都在紧紧地盯着他,看着他抿了一口酒,喉结微动,状似艰难地咽了下去,众人顿时鼓掌欢呼了起来。
“行啊墨哥,他还真听你的话。”
“还是墨哥把人治得乖巧。”
“那是自然。”
墨宋临眉头舒展了些,眼里划过一丝浅显的得意。
台上的音乐换了一曲更加有节奏的,人们端着酒杯聚到舞池中摇晃起来,沙旁的人少了许多,花臂男在墨宋临对面坐下,拿过墨宋临面前的一杯红酒:“墨哥,敬你一杯。”
端起酒杯的同时,几个穿着暴露的陪酒青年走过来,把江余拉了起来:“小哥,跟我们去玩一玩?”
江余缩在墨宋临身边不说话,墨宋临:“去吧,我这里还有点事。”
江余乖巧点点头,往别的空沙走去,花臂男看着他的背影,转回头:“墨哥,这就是你关了四年的那个替身啊?”
“嗯。”
“听说他在你南郊的别墅里住了四年,你都没对他开荤?为什么啊?这细皮嫩肉的……你不早点下手,等什么呢?”
“他还小,再等他长长看看吧,我现在还不想碰他。”
花臂男把空了的酒杯往桌子上一按:“就一玩物,墨哥你磨磨唧唧地像什么?你不玩给我,我看着他的模样还挺对我口味的,跟只小白兔似的…”
墨宋临的眼刀子猛然刮了过去:“你说什么?”
“开个玩笑——”
花臂男打了个哈哈:“我知道他是像墨哥心里那个人,墨哥不舍得玷污自己心头的朱砂痣,可你现在不赶紧玩,过两年他要是长开了,不就不像了吗?那时候再玩还有什么意思?”
墨宋临靠在沙上,长腿一叠,表情淡淡的:“没事,再看看,要是长歪了再让他整。”
“哎呦,不说我都忘了,你听说没有,咱们市南那个老孟开的整容院,都整死好几个了,有个病人家属不开窍,急眼了,给的钱不收,非要跟老孟打官司!”
“知道,我帮他打点了下关系,现在不闹了,我前两天让你办的事你办得怎么样了?”
花臂男拿过桌上摞着的易拉罐啤酒,单手启开一罐喝了口:“他那公司对这回竞标是势在必得,我故意跟他压价,压得那边的人脸都绿了还要跟呢。”
“他再不接,公司就要彻底垮了,现在当然是能剩一口气都要接着。”
墨宋临往远处看了一眼,江余正坐在沙角落,被几个人围着劝酒。
花臂男笑道:“那几个里头有两个是我带来的,就那个粉衣服和那个白衣服的,墨哥看看顺眼不?要是喜欢今晚就送您屋里去了。”
墨宋临转回头,兴致缺缺:“模样有点差。”
“会所里来了几个小歌手,在主厅那边唱歌呢,要不我带您过去瞧瞧?”
这下墨宋临有了些兴:“长得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