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按揉了一下突突直疼的太阳穴,换好睡衣躺到床上,看着身边那个与房间风格完全不匹配的大型哈士奇趴趴枕。
早晨在商场给哈士奇玩偶结账之后,戚牧良就让人先把玩偶送回了别墅拆洗烘干,这会儿闻起来还有点洗衣液的香味。
安逸思看着这个玩偶,又想起今天在商场时遇到的那名女生。
以前在上学的时候,他其实也有过类似的遭遇。
他还记得当时是班主任找他有事,他就到了班主任的办公室外面等。
在这时班主任那一科的课代表从办公室出来,知道他是来找班主任的之后,告诉他班主任等会还有别的事情,让他先回教室。
他听信了那个人的话,回到教室后又过了两节课,到中午放学时班主任就很不开心地来找他,问他怎么没有去办公室。
安逸思如实说了课代表的话,班主任却说他不服老师的管教,还要污蔑他的课代表,于是在下午两节班主任的课上,他被喊去教室外面罚站。
那会儿还是冬天,走廊内刺骨的冷风不断刮在他的身上。
当天他就因为这次罚站烧病倒,和班主任请假的时候,班主任却说他是怀恨在心,想要诋毁。
于是他就拖着病体硬生生从周三熬到了周六。
毕竟,托了只比他高一个年级的继兄的“福”
,学校里所有认识他的同学和老师都知道,他只是一个心机很重、看不得别人好的“白眼狼”
罢了。
不会有人在意事情的真相,也不会有人在意他的身体。
这只是他罪有应得。
安逸思想起这些往事,脑袋越来越晕,迷迷糊糊地就睡了过去。
等他再醒来时,房间内的窗帘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拉上,整个房间漆黑一片,还有点空荡荡的。
安逸思撑着头疼,拿起手机看了眼时间,已经到下午四点半了。
这个时间戚牧良应该去他们戚家那边的宴会了。
今早那名女生对戚牧良的称呼挺亲近的,大抵不是戚牧良的桃花债,就是他的红颜知己,应该关系不错。
这时候他们肯定也在宴会上聊得很开心吧。
安逸思又连续打了几个喷嚏,状态比睡之前还要糟糕。
他侧过身拉了下被子,看着身侧那个哈士奇玩偶,片刻后才蜷着身轻轻抱住玩偶,也抱住他自己。
……好冷。
作者有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