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万里无云,霆傲酋长正在为依若和天保举办了一场热闹的婚礼,整个集聚地的男女老幼全都兴高采烈载歌载舞,且震蒙部族分散在各个不同方向的集聚地都派出代表带着最新猎获的各种猎物,羚羊,斑鹿,野兔,狐狸,野鸡。。。。。。纷纷赶来为郡主祝福。
中午的阳光特别灿烂,婚礼还是由奎正长老主持,他捋捋花白的胡须,面部洋溢着喜悦的微笑站在婚礼现场的中心,左边2o步处是依若在父亲和母亲的陪伴下从左向右缓缓行进,心腹丫鬟飘零领着一群部族的年轻姑娘簇拥在后;右边2o步处是天保带着陈妶和元仄从右向左缓缓行进,众人便开始歌唱震蒙部族古老的婚礼进行曲:“鸳鸯戏水,出双入对,鸾凤和鸣,不离不弃,阴阳交汇,融为一体,男婚女嫁,天经地义。。。。。。”
依若和天保相会于奎正长老的面前,婚礼进行曲也随之结束,奎正长老收起脸上的微笑表情也变得庄重起来,语重心长的对天保问道:“你是真心取郡主为妻,真心爱她一生一世吗?”
“我天保是真心娶依若郡主为妻,真心爱她一生一世。”
“依若郡主,你是真心招天保为夫,真心爱他一生一世吗?”
“我依若是真心招天保为夫,真心爱他一生一世。”
“既然你们是真心相爱,那你们二人现在跟我宣读我们震蒙部族世代相传的结婚誓词。”
奎正长老开始领读结婚誓词,表情也显得更加严肃:“苍天为凭,厚土为证,今我二人,结为夫妻,相亲相爱,永不分离,同心同德,厮守一生,孝敬父母,扞卫震蒙,爱护老弱,体恤族人,海枯石烂,不可变心,如背誓言,万箭穿心。”
天保听到誓词心中暗暗一震,因为他最清楚自己是为了逃离震蒙部族不得已才违心答应和依若郡主结婚,而自己的挚爱则另有其人,但为了顺利的逃离震蒙部族,还是要和依若一起宣读完结婚誓词。再行三拜之礼,一拜天地,再拜父母,夫妻对拜,结婚仪式便完成。然后众人开始纵情狂欢,太阳西落之时周围点起很多篝火,飘舞的火苗将聚居地照得宛如白天,大家一边围着篝火载歌载舞,一边烤着香喷喷的烤肉,直到星光闪闪才留恋不舍慢慢散去。
夜深人静之时,依若脉脉饱含柔情,微微荡漾春心的将天保领进房间,洞房虽小,但四壁和地上都是铺的羊皮,柔和而温馨,角落里点着一支小火把,火光照得满屋通红,使整个房间沐浴在祥和喜庆之中。天保呆呆的站在一旁微垂着脑袋,扑朔迷离的眼神显得心事重重。他为什么不开心,依若问了一下自己,但喜悦的心凡事都往好处想,得意之时鸿沟也能架起桥梁,也许他在这个生僻的地方中有些不习惯,也许他在思念自己的家乡,但他身上那种坚毅忧郁的特质显得更加让人无法抗拒。也许自己的温柔能化解他的忧愁,依若情不自禁的贴近这个陌生的男人,用柔情似水的目光看着他,并低声呢喃道:“你不要担心,以后这里就是你的家。”
脸上泛起幸福与喜悦的红晕,又略带羞涩的低声问道:“你愿意一直陪在我的身边并成为震蒙部族的一员吗?”
“我一个俘虏,能得到郡主的厚爱也不知是哪里修来的福气,当然要终生陪伴郡主,以报郡主大恩。”
“噗嗤”
依若轻轻笑了一下,“我们已经拜过天地,就是正式夫妻了,夫妻之间哪有什么报恩不报恩的,只要你不见异思迁喜新厌旧,我也就满足了。”
“在下誓,将对郡主一心一意,绝无二心。”
天保坚毅而俊朗的面容,深邃而迷离的眼神,身上散出一种奇特而魅惑的雄性荷尔蒙浓郁的气息让依若欲罢不能,美丽的郡主心跳开始加,血液肆意奔腾,脸上泛起红晕,一股燥热直冲脑门,含蓄中隐藏诱惑,温柔中带着亢奋,欲迎还假装腼腆,羞怯挡不住激情。天性奔放率真,热情四射的郡主看到天保还是有些木讷和无动于衷,心里还真有点着急,毕竟这里是自己的主场,扭扭捏捏也不是自己的性格,何不抛开少女的羞怯,化欲擒故纵为单刀直入,便主动进一步贴近天保,天保条件反射的后退一步,但洞房并没有多大,背后就是墙壁,以退无可退,只好零距离的面对依若诱惑的眼神和炽热的红唇,她真是太美了,美的有些夸张,如晨曦中花瓣上的露珠,美的有些放肆,象开屏后弄姿的孔雀。天保神情迷乱也有些良心不安和无地自容,和她一起对天而誓,共入洞房一切都是被逼无奈的选择。他并不想将事态进一步扩大,只希望在最小的行动范畴之内达到出逃的目的即可,他知道自己不可能成为她传统意义上的丈夫,他很清楚自己是在利用她,也感觉到她对此也是有所疑惑的,但一点说不清道不明的疑惑早已被她强烈的爱意和偏执的自负压制的无踪无影。他知道自己一定会对她造成很大的伤害,但他还是希望这种无可奈何的伤害能越小越好。但异性相吸是所有动物最原始最强烈的本能反应:雄鹿一到交配的季节为了争夺雌鹿的欢心都会高举着尖锐的鹿角拼死相斗;老虎一到情的时候为了博得雌虎的青睐都会伸出锋利的虎爪以命相搏。。。。。。天保正值雄性荷尔蒙分泌最旺盛的年纪,怎能抵挡美丽的郡主最勾魂的诱惑,酒不醉人人自醉,良辰春宵让人迷,无心插柳柳成荫,一切水到渠自成。。。。。。
“以后在没有外人的情况下,你就叫我依依。”
依若两额绯红娇滴滴的向天保撒娇道。
“夕夕”
天保此时的脑海里掠过另一个名字。
“不是夕夕,是依依。”
“哦,是依依。”
天保想起戚季离开时说要向蚩尤大君王禀告,深知自己一旦落于蚩尤之手将必死无疑,开始冥思苦索怎样离开此地。
“我们已经是真正的夫妻了,怎么感觉到你还是心神不定?”
“依依”
天保突然从床上起来单腿跪地道:“我对天誓这辈子将永远和你在一起,但我现在必须要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