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天在斜眼的带领下被山贼们前簇后拥着又行进了五六里路,此时天已经完全黑下来了,在星光下看见前面有一座大山挡住了去路,但见:一轮明月照耀,漫天繁星旋转,夜风徐徐吹拂,积雪剔透冰蓝,低头行色匆忙,悠忽举头一看,一座大山岿然,横亘屹立跟前,积雪裸岩交错,山体忽明忽暗,兀石嶙峋散乱,坡面不急不缓,苍柏身形朦胧,劲松流光掠影,山顶篝火飘忽,烟雾火星升天。
“这是什么山峰,敢挡住我的去路。”
刑天颇有怨怒的问道。
“此乃常羊山主峰,它并不是阻挡大人的去路,而是在恭迎大人的驾到。”
斜眼言罢便一挥手,开路的山贼们立刻点燃随身而带的火把,就在此时,通往山顶道路的两则也燃起了两行火把,顷刻将上山的道路照的通亮,原来上山的通道两侧早就有人再此迎候。
“我是来抓捕奸细的,并不是来检阅你们这些毛贼的。”
“从雪地上留下的脚印来分析,大人要抓捕的那位白衣公子哥可能也上山了。”
“既然如此,那咱们就上山看看情况。”
刑天便随着斜眼一起上山,见山顶篝火通红烟雾缭绕,便又问道:“那山顶是什么在冒烟。”
“回大人,山顶有一座法坛,法坛边燃烧着一堆大篝火,兄弟们正在篝火旁边焚香拜道。”
“你们这些作恶多端山贼,拜的是什么道,难道要太上老君保佑你们劫更多的黑心之财,害更多的无辜生命。”
“大人您对我们可能还是有比较大的误会,常羊山顶设法坛,摆香炉,兄弟们修身养性,祭拜天地主要是祈祷战神大人您战无不胜呀,顺便也为常羊山祈福。”
“此话怎讲?”
“小的想请问战神大人,您听到常羊山这个名字是否有一点点亲切感。”
“好像是有一点。”
“大人有所不知,曾经您还没有下界,在天庭上有一座无敌战神殿,但在人间也有一座行宫,就坐落在常羊山,所以大人您现在来到常羊山,并不是来登门做客的,而是重返自己的行宫,也就是说您现在回家了。”
“原来如此。”
不是每个人都能抵御谄谀之言的侵蚀,在刑天耳朵边环绕的是一波又一波的阿谀奉承之赞美,难免飘然欲仙,几天来一路奔波的疲劳也消除的一干二净。
上到半山腰之时,刑天再向上仔细一看,现山顶的法坛前面立着一位身穿白衣,长飘飘的年轻人,这不就是自己追击了好几天的戚季吗,顿时火冒三丈一声怒吼直扑法坛。跟随刑天前呼后拥的山贼们和列在道路左右两侧的兵啰们见状手忙脚乱纷纷亮起手中的石刀石斧,长叉短棒,仗着人多势众一拥而上展开拦截。乌合之众岂能抵挡他们口中的无敌战神。只见刑天挺着干盾有力一撞便将兵啰毛贼们撞到一片,目标只有一个,那就是法坛前面那位身穿白衣年轻,总的来说今心情不错,一路上都有人敬若神明又热情款待,肚子饥饿时就献来了食物,口渴时就递上了热汤,感到行进劳累时就有人送来了新靴子,感觉有点寒意时就有人送来了新衣服,可谓有求必应,自然也对这伙山贼产生了一点点好感,最起码不是很讨厌他们,所以并不想大开杀戒。便举着干盾前推后挡左冲右撞,如蛮熊扫荡耗子窝将小喽啰冲得人仰马翻,再单刀直入冲到法坛前欲将那白衣青年斩为两段。
“小弟愿引颈就戮,任由大人千刀万剐。”
这位身穿白衣的年轻人面对着刑天猛劈而来的戚钺,伸着脖子站在原地纹丝不动。
反而让刑天反而楞住了,他从来不杀不反抗者,他认为滥杀原地不动的不反抗者与刽子手无异,他平时就厌恶刽子手,所有他不会干刽子手的勾当,便睁圆大眼再仔细看看自己锋刃下的这位白衣年轻人,但见此人身形,相貌,衣着,法式的确与戚季很像,只是他的面容不及戚季的面容精致,看上去更像一个粗糙版的戚季,听说戚季又两个兄长,噬天部族的长公子来臣和二公子复都,难道此人就是戚季的兄长,便愤愤问道:“你是不是戚季的哥哥?”
“小的虽然知道噬天部族的小公子叫戚季,他是蚩尤的御前督参,但我并不认识戚季,小的是泥兽部族人,名叫三啊,绝对不是戚季的哥哥。”
“既然你不是戚季,也不是戚季的哥哥,那你就不是我要缉拿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