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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的。”

  “我看过你的论文，里面有一些例证，不是书本上的。”

  姚安愣了一下，才回道：“对。那些是我……从其他地方学来的。”

  “从哪里？”

  名利场。

  简单三个字，姚安却没有办法回答。

  空气被雨水打湿，沉甸甸的，再次沉默下来。

  既然回答不出问题，谈话理应结束。

  就在姚安以为对方会拒绝她的请求的时候。

  Rigney教授重把老花镜戴上，开口说：“三天。”

  姚安起初没反应过来，重复了对方的话：“三天？”

  “整理问卷、数据，包括spss这些软件，三天内都要学会。”

  这是同意姚安加入的意思。

  幸福来得太突然，姚安顿时激动起来，话音都颤：“谢谢您！”

  “不用谢我，如果做得不好，一样也留不下来。”

  “我知道。”

姚安在离开前保证，“我一定会努力的。”

  “还有。”

  姚安听到对方开口，于是顿住步，回过身。

  “不是因为你恳求我，我才松口，是因为你的论文写得还不错。”

Rigney教授依旧一脸严肃，推了推眼镜，“现在，你可以走了。”

  这个嘴硬心软的老太太。

  *

  雨还在下，已经是第三天。

  闻里正在报道这场连绵的雨势。说要感谢降水，让近期加利福尼亚地区肆虐的山火终于得到了控制。

  “您怎么看待洛杉矶最近的天气变化？”

主持人把话筒递给气象学专家。

  “非常异常。主要是近二十年碳排放的增加……”

专家的言冗长，让人昏昏欲睡。

  钟浅锡关掉了车上的电视。

  宾利正朝比弗利开去，车轮碾起一片水花。有的是，动身之前，司机没有询问钟浅锡的去向，而是默认他会回家。

  大概一个流程走过一个月，任谁都应该习惯了。

  可顶楼的大门推开之后，客厅却是空无一人的。

  原本沙上姚安常坐的地方，只留下一个浅圆形的印子，触感微凉。

  他的小鹿并不在家。

  “太太还没有回来。”

菲佣解释道，“一早就走了。”

  钟浅锡看了一眼手表，已经是晚上七点。

  姚安在躲他，从一个吻开始。

  意识到这一点之后，钟浅锡在沙上坐下来，拿出手机，拨打一个号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