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动作很轻,如果不是孟九重和况曼都非普通人,怕是还现不了他。
来人头上盖了个黑色的帽兜,一身黑袍笼罩了整个身体,只留一对眼睛露在外面。
他入屋后,轻轻将窗户掩上,把夜风阻挡在窗外。
入了屋,来者并未有任何动作,只站在窗边,静静地注视着床上的两个人。
她在窗口站了一会儿,似乎在观察什么。
片刻后,她动了。
况曼本以为,他准备出手了,可谁知,这人却是推开窗户,准备跳窗离开。
况曼:“……!”
好像哪里不对?
“既然来了,就别走了。”
况曼见状,从床上赫然坐起身,睡眸紧视着她。
娇俏声划破安静。
欲转身离去的人,脚步微顿,随即侧回身,看向床幔里的人。
“装了这么久,我还以为姑娘是欲拒我拜访呢。”
她似乎并不在意况曼现了她。
孟九重在况曼出声刹那,便已掀开沙幔下了床。
听到来人的声音,孟九重欲攻的姿势突兀一顿,紧急将攻力纳回了体内。
“哟,这不是伦山蛊后吗,半夜爬我夫妻的窗,这是想干什么?”
听到声音,况曼当立即知道了来者是谁。
知道这个人的身份后,她心里升起些诧异。
这女人什么意思。
半夜爬窗,扰人清梦。进来了,又什么都不说,看几眼就欲走。
古古怪怪的,她严重怀疑她别有用心。
“伦山蛊毒,我能给你的消息都已给出,你今晚的行为,越界了。”
孟九重收回掌,鹰隼质疑地盯着伦山蛊后。
话落,他脚步看似无章法地轻挪了一下,隔绝了伦山蛊后与况曼之间的对视。
伦山蛊后取下帽兜,露出她那张带着狐狸面具的脸。
“孟公子,夫人今晚可不是来寻你的,而是……来寻你夫人。”
伦山蛊后的声音有种独属于江南女子的娇娆,也不知是刻意,还是她就是这种嗓音。声音一出,总留给人一种她在引诱别人堕落的错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