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愛爸爸。」小兔子一蹦一跳的去到泥坑處,一鏟子挖出泥巴裝入木桶中,又倒在另一個地方。
在顧朝槿眼裡很是無聊的遊戲,或許在小兔子眼中別有一番天地,他若無其事地問道:「兔崽子叫什麼名字?」
「兔崽子,你一直這麼叫他,大家也都這樣叫他。」說到這宋清風的謀色冷了幾分,若不是顧朝槿主動說話,他絕不會找話題跟顧朝槿聊天。
獸世最大的部落叫做東,獸人崇拜方向感認為東方有神佛庇佑,顧朝槿這位配偶便是東部落最大的王。
「安安,以後就叫他安安吧。」顧朝槿沒有多坐,從凳子上站起後走到安安身邊,他捏著兔崽子耳朵說道:「記住了,你以後就叫做安安。」
幸好安安已經到了一定年齡,若還很小隻想必學起來很費勁。
顧朝槿找來一根樹枝,在稀泥土上寫下安安的名字,泥土像是一張畫布加水以後痕跡消失,安安有些好奇湊到顧朝槿身邊,拿著樹枝畫下一家三口。
安安畫技稚嫩,唯獨把宋清風的狼形象畫得最像,到自己時就是簡筆畫,再到顧朝槿時直接畫成兩個圓圈,小圓當作頭部,大圓當作身體。
說實話有些像雪人,顧朝槿拿起樹枝添了兩筆,才隱隱約約有些兔子的樣子,他故作嫌棄揪起安安後脖頸,惡魔低語一般說道:「好啊你,居然把我畫那麼丑!」
顧朝槿撓兔子腰窩弄得安安狂笑不止,躺在他雙腿上求饒道:「爹爹我錯了。」見顧朝槿不肯放過他只能請求場外援助,「爸,爸哈哈哈哈哈,救救我!」
宋清風信步走來,一手提著顧朝槿左側耳朵,耳朵是垂耳兔的敏感地帶,顧朝槿立馬鬆開安安,扭頭看向宋清風兩人互相對視。
顧朝槿紅了臉頰,紅了耳朵,唯獨宋清風依舊一副清心寡欲的模樣,好似對什麼人都不會上心。
「麻煩你高抬貴手,放下我的兔耳朵。」
「不好意思。」宋清風悻悻地鬆開手,指尖相互揉捏似乎有些留念來自顧朝槿的溫度,隨後回過神來解釋地說道:「是你先欺負我兒子的。」
顧朝槿站起來,一點也不怵地糾正道:「那是我們的兒子,他是垂耳兔也最像我。」
「你真是好不要臉。」宋風軒眯著一雙丹鳳眼,探究似的目光落在顧朝槿身上,奈何他看不透眼前人,總感覺和以前那個惡毒兔子換了個靈魂。
顧朝槿一屁股坐在小板凳上,握著鐮刀給安安做玩具,遞出一個竹蜻蜓教會安安怎麼去玩,安安仰著小臉看向飛向半空的竹蜻蜓,興奮地鼓掌。
「爹爹好厲害。」
和所有小朋友都會遇見的問題一樣,安安同樣遇見了致命題,顧朝槿故意將竹蜻蜓拿得很高,壞笑地問道:「你更愛爸爸還是更愛爹爹?」
「我都愛。」小兔子抱上大兔子大腿,搖頭晃腦撒嬌道:「爹爹不把竹蜻蜓給我,我就和爸爸離開部落。」
害怕他們離開嗎?說不上來,但總覺得自己一個人在獸世挺孤單的,顧朝槿聞言把竹蜻蜓給他,「好了,不逗你了。」
宋清風側目看他,暖黃色陽光打在顧朝槿身上,他半邊胳膊露在外面,並不柔弱反而有肌肉線條,強健的肌肉看起來觸感很好。
黃昏降臨,獸人們得到安全地方去避開夜間野獸,返祖獸沒有智力攻擊能力很強,不好對付,宋清風一把抱起玩泥巴的小兔子,耐心地說道:「洗乾淨該睡覺了。」
安安將雙手伸得老遠,害怕弄髒爸爸,可是他不甘心就這樣睡覺,夜晚還很長他沒有玩夠,只能小聲提議道:「天沒黑,我可以繼續玩一會嗎?」
「如果你不怕被返祖獸吃掉的話,那就玩吧。」宋清風不會溺愛幼崽,獸世的危險環境不是幼崽能夠想像的,不小心被返祖獸找到,小兔子還不夠返祖獸塞牙縫。
安安快跑到水池邊,洗乾淨身上的泥垢張開雙臂說道:「我們快進木屋吧。」
原主懶惰沒有花費多少精力做木屋,簡單的四根柱子支撐,茅草一蓋著便是木屋,也虧原主命大找到部落保護,換作在野外早就被吃得不剩骨頭了。
話音剛落狂風襲來吹倒木屋,安安不安地攥著顧朝槿的手,無措地問道:「爹爹,晚上我們該睡哪裡?」
「去山洞吧,山洞裡安全。」
風雨欲來,眼下沒有其他選擇只能選擇山洞,顧朝槿單手抱住安安拔腿就跑,不忘吩咐一旁的宋清風,「你跟緊我。」伸出另一隻手說道:「牽住我的手。」
宋清風鬼使神差地握上去,空氣驟然降低只有顧朝槿手心裡的溫暖,他貪念那點溫暖因此牢牢握住。
感受到力度漸漸加重,為了消除宋清風心中恐懼,顧朝槿半開玩笑半認真地說道:「別怕,一切有我。」
「誰怕了,我才不怕。」宋清風想要抽出手掌,卻被顧朝槿反手握住。
「我害怕,你能不能保護我?」
宋清風沒有回答顧朝槿提問,他單手解開獸衣,撐在三人頭頂形成一小片天地,保護他們不受到雨水淋濕。
顧朝槿偏頭看向宋清風,他光著上半身雖是常年擴張部落領土,身上卻很白皙如同一塊上好的羊脂玉,那殷紅兩點很是晃眼,顧朝槿想要移開視線卻被人魚線吸引。
「看夠了嗎?」宋清風冷聲說道打斷顧朝槿停留在他身上的視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