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宋清風指尖的薄葉飛出,在空氣中打轉,像是一把不見血的利刃,割傷仆來的雄性手腕靜脈,使他們手中的武器叮叮噹噹掉落一地。
「他是惡魔派來的。」
「殺了他,殺了他!!!」
獸人們沒看清宋清風是如何使雄性受傷,瞧見強壯雄性倒在地上,自亂陣腳不分青紅皂白污衊宋清風。
沒人敢上前一步,那片薄葉重回到宋清風手中,他舉著薄葉抵在唇瓣上,亂人心智的音符漂浮在空中,倒下一大片獸人,露葵見狀不對提醒道:「快捂住耳朵。」
宋清風每走動一步就有一位獸人倒下,他走到顧朝槿面前露葵軟趴趴的倒在泥土中,再也不能動彈,他如同朗朗明月掛在天空中,又宛如神明下凡普渡眾生。
他取下薄葉捏成齏粉,隨風一吹不見蹤跡,「別怕,我是來救你的。」
似乎耗盡全部力量,宋清風倒在顧朝槿面前,顧朝槿攬住他盈盈一握的腰肢,另一手撐在宋清風腿彎處,抱著人走到樹幹下躺著,交待匆忙趕來的兔崽子,「看好爸爸,爹爹去救人。」
安安不知曉事情全部過程,看見爸爸昏迷心裡很是害怕,強忍不讓眼淚往下掉,一雙小手捧著宋清風腦袋,「爸爸不會離開我們吧?」
顧朝槿伸手揉了揉安安腦袋,肯定地說道:「爸爸不放心把你交給我,所以他一定會醒來的。」
「爹爹你快去救人,我守著爸爸。」安安撿起地上的樹枝,嚴陣以待地守在宋清風身邊,不讓任何人有機會靠近。
顧朝槿三下五除二爬上祭祀台,背著陷入昏迷的斷臂雄性往下走,於私他確實不會救這隻雄性,可是作為一名中獸醫這是他的義務,沒辦法眼睜睜看著動物死去。
成功落地後,顧朝槿把斷臂雄性放在芭蕉葉上,因嚴重缺水他已恢復成原型,是一隻倉鼠,深棕色的毛髮看起來很粗糙,顧朝槿不忍直視那條爬滿蛆蟲的手臂。
他拿起宋清風扔掉的不鏽鋼菜刀,顧不得那麼多用清水簡單清洗,對著斷臂雄性廢掉的手臂砍下。
沒有露葵擅作主張的為倉鼠醫治,這隻倉鼠也不至於喪失一條手臂,歸根結底還是倉鼠不信任顧朝槿所至。
顧朝槿在口袋中拿出提前準備風白及,揉搓成汁水塗抹在出血傷口處,反覆多次塗抹傷口止住血,好在這隻倉鼠命大沒有因大量出血而死。
沒有止疼藥作用下疼痛過後,倉鼠茫然地睜開眼睛警惕地看向顧朝槿,迅低頭看向自己手臂,蛆虫部份雖然沒有但他少了一條手臂。
他不是不講情面的獸人,經歷生死再次醒來,看顧朝槿的眼神像是在看救命恩人,以後顧朝槿有什麼吩咐,他定會肝腦塗地在所不惜。
顧朝槿扶起他快要跪下的身軀,「道謝就不用了,留著力氣好好養傷吧」
事了拂衣去,深藏功與名。
倉鼠忍著劇痛抬頭看顧朝槿背影,落日餘暉將他身影拉得很長,周身渡了一層金光像是從壁畫中走出的神仙。
這世上沒有任何事能抵得過救命的恩情,倉鼠琢磨著把地窖中的白菜都給救命恩人。
顧朝槿背上宋清風,牽著小兔崽子回到家中,一路上他沒事可做跟宋清風說話,他害怕宋清風再也不能開口。
濃霧圍繞,使他看不清宋清風這個人,為何能在獸世拿出不鏽鋼菜刀,難道宋清風是他老鄉,等宋清風醒來定要找個機會試探一番。
顧朝槿忙前忙後照顧宋清風,回到臨時搭建的草棚指尖觸碰宋清風脈搏,跳得很慢如同他這個人不輕易將情緒顯露。
脈絡正常顧朝槿沒有發現任何異常現象,他從事中獸醫多年一來第一次遇見這種病情,無緣無故會突然昏倒,更加讓他對宋清風的身份感興。
安安雙手捧著椰殼碗,裡面裝著井水,用木勺子餵道宋清風嘴邊,活活把他爸爸嗆醒,真是個大孝子。
聽見宋清風微微咳嗽,顧朝槿立即把宋清風扶起來,靠在他堅實的胸膛上,一手拍著宋清風背脊,柔和地問道:「你有沒有好點,剛才真是嚇死我了。」
宋清風老毛病犯了就會昏倒,他早已習慣所以不想多做解釋,逃離顧朝槿身邊,背脊挺直,倉促地說道:「我,我好多了。」他一緊張說話就會結巴,只有在顧朝槿面前才會這樣。
顧朝槿掀起眼眸,看見宋清風泛起粉紅的狼耳朵,他撐著身體慢慢靠近宋清風,忽而莞爾一笑捏上宋清風耳尖,小心翼翼地試探道:「奇變偶不變。」
下一句唯有來自同一個世界的老鄉才知道,顧朝槿就是要看宋清風能不能對出暗號。
宋清風蹙眉看他,顯然沒聽明白顧朝槿話語中的試探,「你沒糊塗吧!雞如何變?蓮藕也不會變?」
放棄試探,顧朝槿眸色暗淡,失落地躺在茅草墊子上。
宋清風順著躺在他身邊,背對著他,眼底是看不清的憂傷。
兩人都在試探對方,然而都沒得到想要的結果。
--------------------
無獎競猜:評論的寶貝可以獲得作者君擁抱。
來猜一猜,受的身份是什麼?他的金手指是什麼?
後期會揭曉答案,感覺很好猜的樣子(摸下巴)
感興的寶貝點點收藏,助力作者君多多更~
第5章想要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