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清風被兔崽子逗笑,捏上他兔耳朵,「我要把你的話本子都收了!」
安安:「………」城門失火,殃及池魚。
顧朝槿在院子中蓋了一座木屋,開了一家小型獸醫館,牌匾上是宋清風行雲流水的字跡,推開門中藥柜上裝中藥的瓶子是宋清風做的,一屁股坐下墊子也是宋清風縫製的坐墊。
怎麼到哪都是宋清風的影子,不管做什麼都會想起宋清風那張臉。
如影隨形,揮之不去。
店開業第一天顧朝槿充當店小二,站在院子歪敲鑼打鼓,吸引過往獸人們注意,「瞧一瞧,看一看,獸醫醫館只需物資兌換即可看病。」
牛兄弟隔老遠飛奔而來,不解地說道:「你這是鬧哪出?」
等等?我哪裡有在鬧?
「獸人們看病都是去找巫醫,哪裡會有人來找你看病,再說你這樣做不是砸巫醫招牌嘛。」牛兄弟一把將顧朝槿推進院子中,反手把門帶上,輕聲細語地說道:「我老實給你說,巫醫善妒,你趕緊把店鋪關了還來得及。」
顧朝槿衝出門外,拿著木錘敲打銅盆繼續吸引路人注意,路人倒是吸引來了但不是來看病,而是當著顧朝槿的面議論紛紛。
「瞧他穿得白淨的樣子,一看醫術就沒巫醫高。」
「哎喲,我這老胳膊老腿可經不起他折騰,寧願花高價去看巫醫。」
人群散開一位雄性走過來,他身上穿著血跡斑斑的血衣,蚊子圍繞在周圍,那些獸人沒有把鼻子捂起來,反倒一個勁地狂吸周圍空氣。
「嗚嗚巫醫大人身上的氣味好特別!」
「我感覺疾病都好了不好,咳咳咳。」
巫醫十個手指全部佩戴貴重瑪瑙,亮閃閃的金手鐲更是彰顯他身份,他財大氣粗地指著小破獸醫館,吩咐身後兩位雄性說道:「給我把這個醫館砸了,敢在部落里建醫館也不打聽打聽我是誰!」
「我看誰敢!」宋清風站在兩扇大門中間,微風一吹揚起他髮絲,手持不鏽鋼菜刀直指巫醫,眯著眼睛不屑地看向渾身顫抖地巫醫。
心想,真是個沒用的廢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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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o章開店經營
「上啊?怎麼不上了?」宋清風把玩手中菜刀,鋒利的刀面釋反射出刺眼陽光,打在巫醫雙眼間。
「他被惡魔附體了,你們快上!」巫醫推出身旁雇來鬧事的兩名雄性,他當然不希望顧朝槿開店經營,會搶走很多物資。
兩名雄性互相對視一眼,提著木棍衝上前去,宋清風抓住顧朝槿手臂,將人往身後帶護在身後,一把菜刀像是扇子一般輕盈飛舞,刀落雄性長發掉落。
獸世很在意頭髮長短,頭髮又是財富的象徵,像巫醫在部落里擁有財力,才能讓他有心思打理長發,雄性薅了薅利落的短髮,發怒大喊衝上前來。
顧朝槿找準時機,擒拿雄性胳膊,往後摺疊疼得雄性額頭冒汗,中獸醫的手法總是精準到位,他犀利的眼神看向另一位雄性,「你再往前走一步,我連你一塊收拾!」
他像扔泥巴一樣將擒住的雄性推出去,雄性摔了個跟斗滾在泥土中,灰塵撲撲的樣子有些滑稽。
圍觀的獸人越來越多,巫醫不能當眾欺負顧朝槿,底氣不足地放狠話說道:「你確定要開中獸醫醫館?」他狡猾的借用神的名義,「神不會眷顧你的,你只能殺人不能救人。」
「部落里救人的只有我一個,那就是我,被神賦予神力的我!」巫醫囂張起來,氣勢做足準備離去。
「且慢,我還有問題想你請教。」顧朝槿上前一步,貼近巫醫。
巫醫一副趾高氣昂的樣子,指著顧朝槿傲慢地說道:「年輕人,有什麼事請教我?」
顧朝槿握住巫醫食指,輕輕往後一折,咔噠一聲巫醫手指關節斷裂,他好笑地說道:「不知你有沒有辦法醫好自己呢?」
開中獸醫館前顧朝槿跟鄰居打聽過,巫醫靠著自己身份斂財,很多生病的獸人死在他手上,顧朝槿廢他一根手指就是要讓眾人看見,巫醫連自己都不能醫治。
巫醫疼得臉色煞白,嘴唇哆哆嗦嗦地說道:「不過是接骨而已,我會的。」他向往常一樣念了一個咒語,拽著脖子上吊著的枯草,然而神跡並沒有發生,疼痛病並沒有消失。
獸人們竊竊私語,有膽子大的直接問巫醫,「你的手指好了嗎?」
儘管疼痛巫醫也要顧忌面子,死活不肯說出真相,臉色鐵青地咬牙說道:「當然好了,我說過神會眷顧我。」
「願你一直有好運常伴。」顧朝槿雙手合十做了一個祈願的動作,「現在能離開了嗎?你擋著我做生意了。」
巫醫捂著受傷的手指,大聲嚷嚷道,「大家都別道他這裡看病,他會害死你們的。」他轉身離開堅信沒人會到顧朝槿中獸醫醫館。
獸人們持圍觀狀態態度,想要看看顧朝槿能不能把別人醫治好,用物資來衡量肯定是顧朝槿更便宜,部落里有人受傷出血,要用神藥塗抹需要一頭野豬。
而一頭野豬需要三名雄性圍攻才能殺死,治病代價太大導致獸人喜歡拖病,不到生命垂危之際不會去看病,那哪是什麼看病是用命換命。
若沒有治療成功,巫醫會心安理得拿走物資,雙手合十無奈地說上一句,「神會保佑他的,願他遠離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