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風你又在耍賴。」顧朝槿攪動濃郁藥湯,湯水咕嚕咕嚕冒泡,他嘟囔地說道:「怪不得凡間小姑娘都說,男人結婚前後兩個樣,果然啊,你以前說好給我生孩子的,不養好身體怎麼生?」
「我可不捨得把你命搭進去。」顧朝槿舀了兩勺藥湯盛在碗裡,情到深處會說一些葷話,他沒想要宋清風在鬼門關走一遭,「把剩下這些全喝光,我們今晚再試試。」
宋清風耳垂通紅卻還是點頭答應,「好,我聽你的。」
「找到魔頭了,真實天助我也!」白衣長老御劍而來,停在破廟門口金色軟劍落入手中,宛如唱曲時的金飄帶,他教導有方門派出了宋清風這個天生檢修,本應驕傲無比如今卻成了五大門派恥辱。
「徒兒,你且從那孽障身旁過來,過去發生的一切為師可以不計較,但你若執意和他在一起,為師今日只有殺了你和魔頭平息三界怒火!」
說動宋清風還能為己所用,興許能找到魔頭弱點,將魔界一網打盡,一舉成為五大門派之,屆時隨意編幾個理由呼弄過去,用法器奪取宋清風靈力。
「拔劍吧。」宋清風不為所動,抽出纏繞在腰間軟劍,劍體立即變得僵硬,劍氣襲擊長老。
長老身旁站著其餘四大門派長老,身後跟著各門派優秀弟子,他們紛紛拿出兵器直指宋清風。
「你別勸了,那魔頭給他灌了迷魂湯,我們一起上!」
「收拾門內弟子那需外人動手,聽我號令,擺陣!」
長老軟劍變化莫測,弟子們軟劍一齊飛來,看似柔軟實則刀刀要命,軟劍上金粉撲簌簌掉落,他們只躲避不攻擊目的在於消耗宋清風體力。
四面八方撲來得軟劍將宋清風禁錮住,熊熊烈火擋住顧朝槿去路,匆匆一瞥,生死相隔,宋清風雙手抓在軟劍上,鮮血直流,「放我出去!」
顧朝槿受到血脈反噬不是這些人對手,更何況他們使陰招,直擊顧朝槿軟肋,魔界使用陰火的原因,是因為顧朝槿父母死在火場中,而顧朝槿是那場天火唯一倖存者。
宋清風撐破禁錮跌倒在破廟前,他爬到火光處被同門栓住手腳。
他親眼看見顧朝槿站在火光中,笑容如同初見那天。
「若有來生,記得來尋我。」
宋清風內里震碎靈脈,光暈從他身體裡釋放,淪為廢人不再是天才檢修,他從神壇滾落只為在看顧朝槿一眼。
他衝進火場找到顧朝槿屍體,宛如將死之人吊著一口氣,耗盡唯一靈氣渡給顧朝槿,兩人相依靠在焦黑柱子上。
模糊中宋清風仿佛看見那顆槐花樹,顧朝槿眼眸閃爍著問道:「還要繼續嗎?」
宋清風點頭回答:「繼續。」
輪迴幾世,宋清風在獸世遇見顧朝槿,推開那扇破敗木門,嘎吱一聲,視線與顧朝槿相對,心跳驟停。
不是一見鍾情,是緣定三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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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路途遙遠
顧朝槿睜開眼睛,模糊間看見宋清風睡顏心底驀地一軟,手指撫摸過宋清風臉頰,像畫筆掃過畫布。
大腦深處承載前世記憶,顧朝槿大致理清楚思緒,火場死去後他輪迴到現世,失去前世相關記憶,宋清風比他早到獸世一步,緊接著顧朝槿從現世穿到獸世。
相愛的人總會一眼認出對方。
宋清風醒來,掌心捏住顧朝槿手指,聲音沙啞地問道:「朝槿,你做夢了嗎?」他小心謹慎地試探顧朝槿,害怕對方難以接受,更加擔憂不能陪在顧朝槿身邊。
「夢裡你是我夫君。」顧朝槿一手攬住宋清風腰部,手上力度收緊,胸膛貼著胸膛,他低下頭親吻宋清風乾澀的唇,柔軟處如同夢境沒有改變,他手指捏住宋清風耳垂,「我還夢見我們在槐花樹下……」
宋清風雙手手腕被顧朝槿壓制不能動彈,他別過臉,嗓音不成語調求饒道:「別說了。」
顧朝槿磨吸吮他脖頸嫩肉,利齒停在鎖骨處發泄地咬下一口,「清風,我很想你。」血液在口腔蔓延,理智占據主導地位,他趴下宋清風身上,眼睫濕漉漉地說道:「對不起。」
「我很喜歡。」宋清風抬起指腹擦乾顧朝槿眼淚,薄唇貼上顧朝槿唇瓣,「朝槿,不用跟我說對不起,我是你夫君。」
顧朝槿牽起宋清風掌心,十指相扣,營帳外寒風朔朔,依偎在一起能低檔住寒冬。
宋清風手掌貼上顧朝槿側臉,點頭說道:「不管經歷多少個輪迴,我都會找到你。」
「陛下,臣有要事稟報!」鑰站在營帳外,他剛得知陛下仇人感染瘟疫死亡,特來稟告陛下,眼下陛下醒來他正好請命駐紮邊疆,保家衛國。
「外面寒冷,夫君宣他進來,我自己解決。」顧朝槿從宋清風身上起來,腰間系上外套遮擋凸起,「我去洗冷水澡。」
「等我片刻。」宋清風整理衣衫束起長發,一手挑起營帳帷幔,咳嗽一聲找回本音,「鑰,可是軍隊中出了什麼問題?」
「我們解決瘟疫人員時發現巫醫和柒殿下,兩人感染時間太長已經死了。」鑰公事公辦態度沒有提及其他,「臣還有一事稟報,請陛下派我前去邊疆駐紮。」
邊疆天氣惡劣,鐮老將軍只有鑰這麼個兒子,於情於理宋清風都不該把鑰送走,宋清風看向鑰眼睛,不知該說些什麼,半響後說道:「鐮老將軍可知道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