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谛僵在了原地。一滴黄的涎水擦过她的鼻尖滴落,腥臭无比。她摸向腰间,腰间的匕已经不见了。
“哐当”
从上方扔下来一把匕。
“在找它吗?”
那声音粗噶难听,低低地笑了一声,“我要叫你的名字了哦。”
沈谛喘了一大口器,缓慢地昂起头,目光扫过那低眉闭眼、落满灰尘的观音大士像,看见了那只蹲在观音头顶的怪物。
怪物咧开嘴露出满口獠牙,它面上分明是兴奋的笑意,道“胆子倒是真得肥啊!沈谛!”
这一次,它一跃而下,利爪剖开了沈谛的肚子,生生挖出了胆子。
破庙中,沈谛再一次醒了过来。她狂跳的心脏渐渐平缓,眼皮一动未动,似乎还在睡。那东西在细细地嗅她的口鼻,不知所以地出笑。
“沈谛,你以为你瞒得住我?”
这一次沈谛是被撕开了眼皮,挖出了眼球。
每一次,她痛得死去活来。
长日高升,日光落入松林。僻静的土地庙不止惹了何方大神,进进出出皆是纪律森严的士兵。较远一些的松树下摆了个小案几,上面垫了个药罐,蒸腾着白气。
更远处站了一女子,奇的是这女子铁甲戎装,持着红缨长枪正在和麾下的士兵交代着些什么。她忽然停了说话声,侧脸倾听,竟拔腿朝着土地庙狂奔过来。
“鹰花副将!靖将军!”
“喊什么喊!他娘的!将军醒了都没听见!”
破庙刚装上的大门被一把撞开。靖华英刚闯进门还没来记得高兴就被一把匕逼到了墙角。
“将军?”
她扫了眼破庙里的情形,咽了口口水,看着眼前的人立刻就举起了手。
“将军!我是华英啊。”
面前的人脸上没有丁点血色,白得可怕,双眼无神嘴唇灰,拿着刀的手却连抖都不抖。
靖华英和被绑了一地的人眼神交流怎么回事?你们几个憨蛋怎么惹到将军了?!
地上的人全都缩在墙角,下半身光溜溜的,提溜着裤子捂着自己花白的屁股蛋,二十好几的汉子全都满脸屈辱的泪。
“我刚刚正喂将军药呢!屁股一凉!连裤子里子面子都给我扯掉了!”
“将军非要看我们的屁股!”
有人嚎啕大哭,“呜呜呜我们不给将军就硬扒!动作太快一下子就扒了我们七个都没停一下!”
“太可怕了!这让我以后还没做人啊!”
还有这事!自家将军以前也不是这种人啊?生病烧糊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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