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院里,冷心儿对着池塘呆。
吴敬诚拄着杖从回廊走过来“心儿啊,还在伤心?你饭都没好好吃。”
冷心儿“没什么,吴老伯。”
吴敬诚“有什么疙瘩解不开的?”
冷心儿“他对我有很深的误会,不过没关系,很快就会过去的。其实,是我先伤了他,您可别怪他,他本来不是这样的。”
吴敬诚“哟,都对你这个样子了,还替他说话。”
冷心儿“本来就是,是我先伤了他,可现在不是解释的时候。”
吴敬诚“哦?我一直觉得你很真诚,原来也会耍心眼。”
冷心儿“吴老伯,我可没跟您耍过心眼。”
吴敬诚“我知道,知道。说笑话呢,我要不相信你,还会来关心你呀?生意场上没心眼的人,还不如没屁眼的人呢。”
冷心儿笑了“您又逗我了。”
吴敬诚“龙敏雅的话你也听出来了,句句在恭维我,又句句是放的冷枪。”
冷心儿沉静了片刻说“吴老伯,我想用您的名义给市长信箱写封信。”
吴敬诚“哦?写什么呢?”
冷心儿“就如实反映情况,指出两个方案根本出点上的差别。”
吴敬诚“管用吗?就怕龙敏雅使了什么手段,人情社会啊,道理不一定就能赢得了关系。大局的利益和个人的利益有的时候不一定一致。官场上,升迁和惠民侧重点往往是不一样的。”
冷心儿“可我知道,大型项目是一定要经过听证会的;还有省里的巡查组年前来查过,还要回访整改落实情况。如果市里还讲不通,就直接向巡查组反映。因为我们的方案是符合国家战略要求的。龙敏雅的方案很显然是破坏性开,而且真正投入运行具有不可控制的巨大风险。”
吴敬诚“看你文文静静的,还有股百折不回的勇气。你大胆去做,老伯支持你!”
夜。城中的一个老弄堂。路灯昏黄,一座小院,大门陈旧暗淡。
几名男子鬼鬼祟祟窜到门前。最前面的耳朵贴上门,听了听,然后捅开锁,钻了进去,另几个也跟进去。
客厅的灯亮着,主人是个四十出头的男子,正在条案上的观音像前敬香。看到几个不明来历的人闯进来,惊慌地地问“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