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耕问。
陶所?长轻笑两声,反问:“要不然呢。”
既然如此,秦耕也不想多做耽搁,站起身就往外走,出了门朝路上看,温淼正站在离拐角不远灯光能照到的地方等她,昏黄的灯光在她身上投下一圈温柔的光晕,她看上去纤弱、安静。
秦耕在原地站了两秒,收回?落在温淼身上的视线,转身往回?走,又回?了会议室。
陶所?长正准备关灯离开,见他返回?,问道:“还不陪着温淼回?去,咋又回?来了。”
秦耕拉了椅子重新坐下,开门见山地问:“所?长,你?是?不是?想问我跟温淼一起骑骆驼,还有我给她更换住处的事?儿。”
陶所?长在他附近坐下,实?话实?说:“我本来是?想问,但我刚才突然又觉得没必要问。”
秦耕眉眼舒缓,声音平稳:“所?长,第一次骑骆驼时我怕温淼掉下去,就用手臂圈着她,我觉得已经抱过她了,我会对?她负责,一辈子都?会对?她负责。”
陶所?长:“……”
很意?外!
真至于一辈子负责?
现在年轻人的思路都?这样?
她端详着年轻人,他说这些话时的表情很虔诚,很郑重,一看就经过深思熟虑。
他并不是?个?轻浮的人,做任何事?都?有他的道理,否则他也不会特?意?返回?跟自己说他的想法。
陶所?长说:“可是?温淼应该没什么想法,她不在意?的话也不算是?什么大事?,你?需要对?她负责一辈子?”
秦耕的神?情更加真诚,说:“对?,我应该对?她负责。”
陶所?长背靠椅背,双臂环胸:“温淼知道你?的想法吗?”
秦耕感觉自己的心脏略微下沉,说:“她不知道,她不懂。”
“你?要告诉她吗?”
陶所?长问。
秦耕摇头:“不。”
陶所?长沉吟了一会儿,说:“好吧,你?走吧。”
秦耕有点?意?外:“所?长不问什么了吗?”
陶所?长笑得温和:“我还有啥好问的,你?既然这样说,那么就要全心全意?的对?待她,看你?的表现。”
秦耕想不到陶所?长说得这么风轻
云淡,对?他来说,做出对?温淼负责一辈子的决定是?比考大学时决定搞农业种?植还要重大的事?情,把这件事?说出口也很困难,他预计会遭到质疑、审视、批评,可能会有人像葛强盛那样认为他居心叵测,实?在没想到陶所?长的态度如春风化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