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怎么处理呢?”
安春风继续道。
萍姨娘面露鄙视:“唐二郎还是在孙家店铺里干活,只不过有秦氏说野种的事,他就没能在珠宝店当管事,而是被孙家送去南城的杂货铺当着掌柜。
虽然月银没少,可天天跟那些地痞打交道,这就是孙家摆明了要让唐家难受,把刘氏气得去孙宅训斥秦氏好几天。”
“唐二郎嫌这些天家里人多吵闹,就住在外面,不常回家!”
“哦!是在城南的孙家杂货铺子!”
安春风暗暗记下。
这个年节应该是刘氏最开心的,那就让她过完人生最后一个快乐年。
等把秦牧送进学堂,自己也该腾出手做些事。
从知道头脑中有血瘀,秦牧就主动提到勒脖子的事。
秦牧说不是娘勒的自己,是有人将娘打晕动的手。
这人是谁,母子俩将当时唐家的人都分析了一遍。
唐玉书是从学堂里叫回来的,唐品山在城外伴驾,这两人没有作案时间。
萍姨娘和唐二媳妇没有作案动机,秦氏更没有这心机。
剩下的人除去几个奴婢下人,就只有刘氏和唐二最嫌弃安氏母子,现在看来也是。
秦牧说过,从安春风走后,唐二哄他问过几次,想不想知道亲娘在哪里,还要带他出门找。
幸好秦牧机灵说他不认娘,死活也不出门,唐二才死心。
这个唐二就是最大嫌疑人。
现在所有的事情都已经真相大白,天平也倒向自己这方。
唐家在明,自己在暗,以后慢慢收拾,母子俩只管过团聚后的第一个年节。
有玉嬷嬷和宁阿婆商量置办年货,安春风也没有闲着。
她又带着荣雪去找沈小郎中检查,依然是半道截人。
荣雪戴矫正器已经三个月,每天也是药水泡浴,脚踝处的畸形程度明显转变。
沈修瑾把这个病案细细记录下来,就连荣雪的日常饮食起居也无遗漏。
一通问下来,荣雪是满脸绯红。
安春风只当是她害羞,毕竟沈小郎中有些事情也问得过细,比如平时站多还是坐多,晚上睡觉时是躺卧还是侧卧……
嗯,小姑娘羞涩正常!
时间一晃就是月底。
玉嬷嬷终于在大年前一天停课。
安春风带着秦牧小豆子去选一些礼物,对两人的遭遇表示安慰。
毕竟他们还是孩子啊!连寒假都没有。
要买的东西不多,安春风就在旁边棋盘街走走,顺便又去秋水布庄溜达一圈。
回来时,三人都是满载而归。
安春风抱着一捆彩纸,秦牧扛着一大串糖葫芦,小豆子小心翼翼捧着一大把炸得酥脆的馓子。
三人如同花孔雀从街上过来,一边走,还一边跟沿途街坊打着招呼。
不过人家说的多是俩孩子。
“牧哥儿买这样多的糖葫芦,不怕酸倒你剩下的牙!”
秦牧摇头,他前些天掉了一颗门牙,现在整天闭着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