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觉得,阿落从小到大都没怎么变样,还是那么漂亮耶!哎,真是可惜。”
程耕洋盯着黎落的睫毛,看他眨巴眨巴的眸子移动,从左到右,一会儿笑眼迷离,嘴角上扬,一会儿轻声哀叹着。话落间,黎落的眸子迎上了自己的目光,电流一般,程耕洋的心跳开始有些混乱,不知为何,变得有些不敢直视黎落的眼睛,立马就转头看向了别处,任黎落不明所以的追问着:“为什么?”
“哥哥,你倒是说话啊,可惜什么?”
“哥哥,你说话啊?”
“哥哥,你再不说,我走了!”
程耕洋却道:“你多叫几声哥哥,我就告诉你。”
黎落一脸茫然,合上相册,道:“你还真把我当成了小孩子了?不说拉倒,不理你了。”
转身便做出要走出去的样子。
程耕洋见黎落根本不上他的道,便拉住他的胳膊,软声道:“好啦好啦,不逗你了,告诉你好了。”
黎落怔住,这才回头,喊了声:“哥哥,可惜什么?”
程耕洋从黎落手里把相册拿了过来放回原处,一边关上柜门一边叹道:“其实,我就是觉得你要是个女孩子就好了,和小时候的感觉是一样的。”
黎落记得小时候程耕洋说过的话,他还是想知道程耕洋现在说的是什么意思,追问:“什么感觉?”
程耕洋转身看着黎落傻萌的表情,呆呆地望着自己,等待的回答,走到他身边,对着他的耳朵轻轻说了句:“要是个女孩子就娶你做老婆啊!”
“程耕洋,你又拿我寻开心?”
黎落发怒了,果然,程耕洋还是那个程耕洋。
“哈哈,没想到阿落也会生气啊!原来生起气来这么可爱?”
程耕洋笑得更欢了。
黎落伸手想去捂住他的嘴,程耕洋一个转身倒在了床上,乐道:“干嘛啊你想非礼我啊?我可告诉你啊,追我的人可多了去了,我对男人没兴趣的。”
说完不忘脱掉鞋子,直接躺在了床上。
黎落与人并没有摩擦的经验,向来懂事乖巧的他一下子竟没了主意,道:“你就是这么做人家哥哥的?”
带着生气的口吻。
程耕洋侧身拱起胳膊手撑腮,眯眼笑道:“那要不然,换你做哥哥,怎么样?”
黎落见他毫无收敛之意,怒视后冒出来一句:“你你是个什么人啊?”
这话着实让程耕洋捂起了肚子:“哈哈哈哈”
边笑边道:“阿落你是不是不会骂人?”
黎落不忍了,虽与他平时性格不一,但程耕洋的确有本事让他情绪沸腾,气急败坏得走到床边,单腿跪在床上,双手去抓住程耕洋。
程耕洋一个翻身躲到了床里边,道:“喂喂喂,君子动口不动手,你这谦谦君子这是做什么?不准碰我啊!”
黎落二话不说,脱掉了鞋子,爬上床,双手就往程耕洋的身上伸了过去,准备挠痒痒,程耕洋怕痒,被挠了一下腰身的痒就立马坐了起来,躲在了床角,道:“黎落,黎落,你是弟弟,不能欺负哥哥啊,你干嘛?干嘛?哎我警告你啊别过来”
黎落这下终于硬气了一回,仰头捋了一下自己的秀发道:“哼!别以为我不吭声就以为我好欺负,下次再乱说话,我可是会打人的。”
程耕洋这才收住了笑脸,一个翻身从黎落的身后把他抱在了怀里,双腿勾住了黎落的双腿,双手环抱住黎落的身子,黎落的秀发落在程耕洋的脸上。
程耕洋道:“哼!这不就老实了嘛?”
黎落挣脱不了,程耕洋的力气比他大,他用力挣脱他的环抱,却挣脱不开,用脚蹬床尾,试着挣脱,却不曾想,脚一蹬——床散架了!
这床已经有了年代,还是程耕洋外公外婆年轻时的婚床,按理说以前的婚床都是实木的,新床一睡就能睡一辈子。
谁人知晓,那时候的程爷爷为了结婚打个家具请的的木匠师傅,可到家做事的却是学徒工,师傅一连生病好些时日,怕赶不上婚期,就叫了学徒去做家具。为了给学徒工机会,只收了三成的工钱。
这下程爷爷也没话说了,只有自己知道,这床肯定不结实。
但这也睡了半辈子了,今日却被这二人折腾得散架了,俩人慌忙从床上下来,这散架的动静真不小,也不是闹着玩的。
听到声响后,外公外婆和黎奶奶也赶忙走了进来,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
“这我这床怎么散架了?”
外婆惊愕道。
无论程耕洋年纪有多大在外公面前也只是个孩子,这孩子犯了错,还是要教训一顿的。
“程奶奶,对不起,刚才是我不小心蹬了一下,然后就这样了。”
黎落最先站了出来,坦言道。
程耕洋倒没有那么紧张,只是淡然一笑,道:“外婆奶奶,这床幸好被我发现散架了,要是我不在,你们睡觉不小心被这床散架掉下来有个什么的,那该怎么办?”
黎奶奶问道:“怎么回事啊?这好好的床怎么就塌了?”
黎落挠了挠后脑勺,支支吾吾半晌说不出来。
程耕洋道:“奶奶,没事,我和阿落会修好的。”
黎落瞪大了眼睛,“修床?”
程爷爷咳了一声,道:“你们动静太大了,我这床睡了半辈子了,看样子它不听话你们俩的话啊,赶紧吧,修好了兴许就听话了。”
程耕洋和黎落相互望了望,听不懂外公说的什么意思。
说完程爷爷就去找工具,奶奶也收拾起了碗筷,程耕洋和黎落只得在房间里研究床的结构,思虑着该从哪里开始修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