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顿家宴吃下来,已然到了日落时分。
家中长辈多已都忙碌去了,留下年轻一辈的还在堂厅内玩乐。
宋意尘脸颊绯红一片,摇摇晃晃拿着酒壶朝宋谨走来。
宋谨酒量还算可以,但从早上喝到晚上,他也有一些醉态。
如雪般的肌肤挂满绯色,看起来如同初升的朝阳,让人移不开双眼。
“堂……呃……”
宋意尘打了个酒嗝,一手搭在宋谨肩上,拿着酒壶给他倒酒。
“堂哥,咱……今日不醉不归!”
宋意尘直接拿着酒壶灌了起来,酒顺着下巴往下滴落,宋谨整只手腕都被打湿了。
宋谨稳住身形,端起杯子一饮而尽:“堂弟,堂哥先干为敬。”
他把杯子晃了晃,滴酒未露。
宋青宴见两人相处融洽,目光看向周围的人,打着哈哈接二连三的走了出去。
堂厅内顿时只留下他们两人,还有一些丫鬟在。
宋意尘身子踉跄,两眼有些懵。把酒壶一扔,大力连拖带拽,把宋谨拉起来。
随即勾肩搭背,踉踉跄跄往门外走去:“堂哥,我知道个好地方,我带你去玩乐玩乐。”
“什么,好,好地方?”
宋谨差点摔倒在地,幸好丫鬟及时上前搀扶住,才没带着宋意尘一起倒下。
宋意尘淫笑几声:“嘿嘿嘿,等,等你到了地方,就,就知道了!”
宋意尘一边打着酒嗝,一边带着宋谨走出了宋家府邸。
外面灯火通明,行人匆匆路过。看到是宋家的人,都有眼力劲的避开两个醉鬼。
走了一段路程,宋意尘带宋谨来到了一个粉纱轻荡,充满了胭脂水粉的地方。
顿时嘈杂的乐声和交谈声进入耳朵里,吵得宋谨头疼不已。
“哎哟哎,今儿是什么风把我们家宋爷给吹来了?”
老鸨摇晃着扇子,扭着水蛇腰朝两人走来。
宋意尘在胸襟里摸啊摸,摸了半天摸出一袋钱来丢在老鸨怀里。
“废话真多,安排个雅间,叫岁寒和玉画来好好伺候我堂哥!”
宋意尘搀扶着宋谨从老鸨身边路过,给了她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
老鸨一瞧他这神色,就知道该怎么做了。懒洋洋打开钱袋看了一眼,又很快合上。
老鸨招手找来侍女,低声道:“去告诉岁寒和玉画,让她们去醉心雅间。”
宋意尘把宋谨放在锦垫上,口齿不清道:“堂,堂哥。你先待,待会,我,我去,如厕。”
宋谨趴在桌子上,似乎是醉死了过去。宋意尘打量了一眼,勾起笑意走了出去。
看那步伐,哪有醉酒的状态?
房门关上,雅间内一片寂静。
宋谨抬起头来,不耐地捏了捏眉心。他是有些醉意,但也没像表现出来的那么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