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宋家群狼环伺,他不是灵师,是父亲和大哥的垫脚石。
他对此也深感无力,至死也对郭家牢记一分。
重活一世,他身上背负着仇恨,也背负着和系统的责任。
他无法做到在此界长留,郭家来退婚也是好的。
起码没有像上一世那样,男方上门去退婚,让女方家背负着骂名。
欢喜很快就把那块信物找了出来,拿在手中很是不舍。
宋谨用了几分力道,才从他手中拿过来。
“公子,这婚退了,你以后怎么办?”
欢喜心里对宋家越来越仇视。
为什么要这么对待公子?公子从十岁就去了庄子,回来之后家主万般算计,公子又做错了什么?
宋谨脸色平淡,起身往前院走去:“走吧,这件事情无法挽回。”
——
“郭老匹夫,你什么身份?你也胆敢嫌弃我家小儿?”
宋晋时脸色难看。
这婚是郭家先提出来的,才定下了婚约。要退婚,也轮不到他郭家开这个口。
郭金楼端着茶杯,抬起头眼皮不咸不淡道:“我女儿还没嫁进来呢,他就在百花楼为一个青楼妓女受了一身伤,把我们郭家可曾还放在眼里?”
宋晋时脸色冷凝:“身为一个男子,身边跟几个女人怎么了?你又何必为了这件事情,伤了两家和气?”
“身为一个男子身边有几个女人是不算什么,但我郭家向来门风清正。我女儿即使是老死在家中,也不要这种不学无术的男人。”
郭金楼重重搁下杯子,冷哼一声。
宋晋时颤抖着手指向他:“郭老匹夫,你别得寸进尺……”
“父亲,郭伯父。”
宋谨进了前厅,弯腰向两位年迈的男人行礼。
“你来做什么?”
宋晋时呵斥道:“这是我们大人之间的事情,你来参合什么热闹?”
宋谨从容不迫,从袖袍里拿出了信物,双手递给郭金楼:“这件事情,确实是晚辈之过,还望郭伯父不要见怀。”
“如今信物已退,宋家与郭家的婚事,就此作罢。”
宋谨转身面对宋晋时好言好语:“父亲,既然锅家无意,我们也不能耽误人家。我与郭家妹妹年纪相仿,人家没有做对不起我的事情。还让她等了那么多年,着实是宋家对不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