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不是歌舟皇也想除掉宋谨?
可这样说来的话,很多事情都解释不通。
青朔懒得去想,揉了揉眉心的位置,无端地升起一股戾气。
病秧子的事情还真是麻烦。
——
宋谨醒来时,耳边出现一阵刺耳难听的乐声。
他坐起身,眉头死死皱在一起,差点原地飞身。
宋谨实在是听不下下去了,开口打断青朔,“别人弹琴悦耳动听,越听越想听。你弹琴差点把我送走,我还没进棺材呢,用不着如此吧?”
紊乱高昂的琴音响起,宋谨抬手捂住了耳朵。
青朔停下动作,惊疑道:“我的琴技真有这么不堪入耳?”
宋谨冷嘲,“何止是不堪入耳,简直是让听的人永生难忘。”
青朔支着脑袋,笑意浅浅,“既然如此的话,那阿谨可要多听听才是,好让你一辈子记得我。”
“住手!”
宋谨大喊一声,目露惊恐之色,“你不要继续了,光是刚刚的那琴音。别说一辈子,我几辈子都不会忘记你的。”
青朔目光流转,带着缠绻的神色,“那还真是我的荣幸。”
“醒了就来练练,我让人去准备吃的东西。”
青朔站起身往门外走去,留下宋谨驱赶先前的那股子魔音。
等脑海里的那股余音绕梁散去,宋谨才从软榻上下来,走去了青朔先前坐的那个位置。
宋谨细细观看乐谱,拨动着琴弦。大抵是原主本就在这方面造诣高,留下了肌肉印记。
宋谨抚动起来,倒也没像青朔弹的那么难听。
所谓内行看门道,外行看热闹。虽说像模像样,但真正和其他人比起来,是不够看的。
宋谨磕磕绊绊弹完乐谱,青朔站在门口听了半天,见他停下动作,朝内走了进去。
“还不行,懂音律的人一听,就知道你在依葫芦画瓢。”
宋谨叹了口气,“我当然知道还不行,只是如今确实手生,弹不出来。”
这哪是手生?他从来没有摸过这些东西,练个几年都不一定能练好。
青朔弯腰牵起他的手往外走去,“先不练了,去吃饭。”
宋谨看了一眼琴,“这琴是你自己做的?和莫听竹完全不一样。”
“算是。”
青朔瞟了一眼琴,木琴静静躺在桌上,压根不够人看的。
这木琴只不过是他让人赶出来的而已,湘芜一般不使用这种乐器。
湘芜比较喜爱使用芦笙,木鼓和皮鼓,参加各种大型的活动。
宋谨咳嗽了一声,压下笑意,“能做到像模像样,也是不错的。”
青朔偏头打量他,“我怎么听出了几分取笑的意味?你嫌弃我给你做的七弦琴?”
“没有没有。”
宋谨连连摇头否认,把青朔口中“丢你进蛇窟喂蛇”
的话给噎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