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九宴感觉到一只手按在了他的腰上,异物的入侵让他敏感的腰部下意识扭动着避开,那只手却又挠痒痒似的,追着他挠起来。
“哈哈哈哈士……士可杀哈哈哈哈不可……哈哈哈不可辱哈哈哈哈哈……”
陆九宴又气又恼,原本俊朗的面容此刻涨得通红,却控制不住笑得眼泪直冒。
“给个哈哈哈给个痛快吧哈哈哈哈哈……不行哈哈哈哈我不行了哈哈哈”
他的笑声在房间里回荡,带着几分绝望与失控。
终于,夜鸠大发慈悲放过了他。
陆九宴蜷缩起身子,难受地大喘着气。
“记住我说的话。”
夜鸠伸手拍了拍他的脸,手指上似乎带着一股血腥味,在没等陆九宴反应过来,夜鸠又如一阵风似的,眨眼间便离开了。
许久后,陆九宴才慢慢地把手放下来。他紧紧咬着手腕上的腰带,动作熟练利落,很快便熟门熟路地解开了束缚。
他抬眸盯着一扇摇摇晃晃的窗户,那窗户在夜风中发出“吱呀”
的响声,月光透过窗户洒在地上,形成一片片斑驳的光影。
这一切就像一场虚幻的梦境。
夜鸠被他刺伤了。
都这样了还不杀他,到底……她是对州主有企图,还是对他有企图。
次日一大早,陆九宴破天荒地走进了厨房。他想着叶挽这几日案牍劳形,忙于公务,总想为她做点什么。
毕竟,夜鸠一日不除,陆家和他都在危险之中。
爹娘和叶挽都说过他会做饭,陆九宴原本对此将信将疑。可当他抬脚迈进厨房的那一刻,一种奇妙的熟悉感如潮水般涌来。
他自然地伸出手,随手就从门口取下了那条蓝锦丝锻围裙,熟练地拦腰绑在身后系了个结。接着,从菜兜里精心挑出几棵带着晶莹晨露的新鲜蔬菜,就这么轻车熟路地做起了粥。
陆棠氏和陆正昌两人得知后,先是一愣,随后对视一眼,面面相觑。
陆棠氏:“宴儿不会是想起来了吧?”
陆正昌放下手中书卷,轻捋着下巴上的胡须,沉吟片刻后说道:“罢了,以后陆家还得指望州主,让他多与州主亲近亲近是好事。”
陆棠氏叹了口气。
这时,下人端着盘子脚步轻快地走了进来,“老爷,夫人,这是少爷为你们准备的早饭。”
陆棠氏一听,眼中闪过一阵欣喜的光芒,连忙放下手中活计,急切地说道:“快,快给我呈上来。”
随后又迫不及待地问,“少爷呢?”
“少爷刚刚出门去州府了,他说粥得趁热喝,回来再给你们请安。”
州府内外,戒备比起往时更加森严。尤其是三楼,更是被训练有素的府卫们如铜墙铁壁般严防死守。
慕青慕叶两人静静等在一楼,陆九宴则独自一人提着精心准备的早餐,踏上楼梯。
上到二楼的时候,正巧迎面碰上了叶明巍。
尽管上次陆九宴向他行礼时,叶明巍只是不屑地冷哼一声便扬长而去,可再怎么说他也是叶挽的父亲,陆九宴放下手中的食盒,向着叶明巍深深地躬身行了一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