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顷洲手指一僵,接着面色如常道:“他要求很高?”
“不、不是。”
呈云修苦笑,裴烁看上去毫不在意这场婚礼,全权交给了呈云修安排。这样轻佻随意的态度让男人有些拿不准青年的想法,“我想让他满意。”
瞿顷洲哼了声,打断了话题:“你约我出来不会就是要秀恩爱吧?”
呈云修摇头,低声问:“在我出差的这段时间,裴烁身边有其他人吗?”
男人凌厉的视线射向动作僵硬的小,看着对方装作作样的思索与玩世不恭的表现,突然明白了一切。他们认识二十多年,犹如亲兄弟一般知晓彼此的一切,他怎么就忽略了瞿顷洲面对裴烁时的刻意呢?
但那么温斯砚又是怎么出现的?究竟谁才是真正的第三者?
“不知道。”
瞿顷洲烦躁的说,“我没空时刻关注他的动态。”
“顷洲。”
男人冷漠的语调让瞿顷洲一愣,他几乎就在思索自己是否哪个地方出了差错,但呈云修却露出一个温和的笑容,“当我的伴郎吧。”
他说:“你是我最好的朋友。”
烟灰抖落在腿上,像是被惊醒般拍掉了痕迹,瞿顷洲没有拒绝:“好啊。”
补充了一句:“你也是我最好的朋友。”
呈云修闭了闭眼,接着问:“你和斯砚哥准备什么时候结婚呢?”
瞿顷洲沉默一瞬,掐灭了烟头:“……快了。”
“到时候换我来做你的伴郎吧。”
呈云修勾起嘴角。
“嗯,好啊。”
瞿顷洲含糊道,有些心不在焉。
呈云修看在眼里,却一声不吭,只是沉默的瞥向包厢内盎然生长的绿植,喃喃道:“希望你和温斯砚可以永远幸福。”
就像最恐怖的诅咒。
瞿顷洲站在白色穹顶下看着裴烁挽着呈云修的胳膊从花道上缓缓走来。青年今天实在是漂亮的不像样,他化了淡妆,闪闪的亮片贴在脸上显露出精致夺目的光芒,黑色短被胶定型庄重典雅地礼服让他整个人围绕在优雅矜贵中,他是今天最幸福的人没有之一。
作为呈云修的伴郎,瞿顷洲的视线却无法抑制的停留在裴烁身上,他的鼻翼翕张,亢奋的血液让他的手开始颤抖几乎握不住任何东西,他就这样痴缠的看着裴烁一步一步向舞台走来,再容不下其他人。
如同他们的婚礼,只不过却注定围绕了其他人。
温斯砚站在另一边视线死死黏在裴烁身上。精致漂亮的如同美神降临,在马赛克的包围下,裴烁的样貌绽放出异样绚丽的光彩,他神经质的掐着手指,试图让自己从癫狂的痴迷中回过神来。
但温斯砚根本无法控制的被惊艳的愣在原地,甚至鼻头酸几乎要幸福的落泪。
呈云修的身上围绕着胜利的光芒,他能够看见瞿顷洲和温斯砚的表情,巨大的满足感让男人温柔的偏头注视裴烁:“我好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