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太清楚。”
简渺当年是真的双耳不闻窗外事。
“就这么说吧,有一句传言就是从江宴濯身上起的……‘想收女生送的水?去捡江宴濯不要的吧。’,听过没?”
“什么意思?”
女生给江宴濯送的水,都能堆满一石凳!”
向暖说,“就是以前破球场边那个石凳呀,那里是众人皆知的,江宴濯应援台。”
“……江宴濯?”
简渺复声道。
见他语气忽然起伏,向暖以为自己听漏了什么:“嗯?”
“……一直在旧球场打篮球的,是江宴濯。”
他说完,倏地笑了,嗓音低轻:“原来是江宴濯……怎么都是江宴濯。”
“什、什么?”
向暖这下是彻底听不懂了。
“没,我有点事。”
简渺攥紧了口袋里的手机,“先回去了,下次见。”
出校门的时候,简渺的步子放得很快,无缘由地有些着急。
……着急着去做什么?他也不太清楚。
就是突然想回去翻出江宴濯的那条围巾。
这种感觉比失而复得还要神奇,更像是……自己期许已久的礼物,在他不经意间骤然出现在眼前。
从前的遗憾,现在的近在咫尺。
可是刚出校门,冷不丁的手机铃声却忽然响起。
一阵不详的预感忽然涌现,明明是简渺最喜欢的曲子,可在这一刻却成了束缚脖颈的镣链,蓦地把简渺拽在原地。
屏幕上的来电显示瞬间让他的情绪落到冰点。
简东城。
他的父亲。
“怎么,没存我电话?”
接通后,男人沉郁的嗓音像一柄钝锤,砸在耳蜗上,“还是说觉得不回来这个家,就理所当然断了联系?”
“没有。”
简渺冷声回答,“有事?”
“有。你妈交代的事。人在哪?我让陈叔去接你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