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o18年6月3号,星期天,晴。
今天天气格外热,上午十点不到,室外最高温已经达到3oc,阳台上,陈序撸着袖子一边涂抹电脑导热硅脂,一边用胳膊肘擦汗。
这台双核集显老式电脑也不知道多长时间没用了,机箱里积了厚厚一层灰,光清灰就费了老大劲。
然后系统崩溃,机械硬盘坏道,cpu导热硅脂凝固,也就他这个勤工俭学的学生愿意上门维修,送电脑店去,人家百分百送她一个字——升级!
等重新装好风扇,插好内存条,接通电源后,风扇“滴”
的一声转动了起来,连接上22英寸的aoc显示器,已经进入了bios设置。
拿出华威2s数据线连接上电脑,打开手机里的备份系统,选择从手机启动,重启后电脑开始自动安装系统。
十几分钟后,系统装好了。
再次重新启动后,足足过了两分钟电脑才如同老牛拉大车一样,缓慢的进入桌面。
习惯了几秒十几秒的开机度,这个度让陈序等的膀胱都隐隐作痛。
不过总算看到了经典的蓝天白云图案。
设置了一下屏幕分辨率,顺手打开36o安全卫士,想禁止掉那些系统自带的不必要开机启动项。
可让他万万没想到的是,36o竟然卡在那里不动了。
又死鸡!
再摁两下ctr1+4,直接蓝屏。
艹。
就在这时,厨房里一位中年妇女端着盘切开的西瓜走过来了,看了眼蓝屏的显示器笑道:“来,小陈,吃块西瓜再弄。”
堂堂中海理工大的高材生,而且学的还是计算机,一个破电脑搞半天还没弄好,这让陈序有些没面子,摸摸鼻子干笑道:“那个……王阿姨,这电脑……”
王阿姨接过话茬笑说:“阿姨知道,电脑确实有些年头了,修起来是想让我大孙子偶尔过来捣鼓捣鼓,他爸妈不让他玩手机。
如果实在修不起来就算了。”
“呃……应该可以的。”
陈序不敢把话说的太满,万一要是硬件损坏修不起来,那就太打脸了。
也没吃西瓜,陈序蹲下来在机箱里检测了一番,很快现,还真是主板上的一颗电容爆浆了。
陈序有些郁闷,更换电容简单,可问题是他没带电烙笔,工具包里也没有电容,只能把主板拆下来带回去修了。
“阿姨,这个电容坏掉了……”
陈序指着电容顶部的黄色电解质向王阿姨解释着,说话间潮湿的右手手指已经碰到了电解质。
下一秒,陈序只感觉一股强电流从手指尖一直传递到手臂,然后再通过手肘直至右半边身体,一瞬间全部麻掉了。
蹲在那里的陈序,被电的“噗通”
一声掼倒在了地上,主板上那颗爆浆的电容也跟着“滋滋”
冒起了黑烟。
站在旁边的王阿姨吓了一大跳,立刻关掉地上的电插板开关,惊呼道:“小陈,你怎么样……”
王阿姨没看到,就在她关闭电脑电源开关的同时,插在机箱上的手机屏幕就像跳闸一样闪了一下,用来做屏保的汽车图片渐渐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颗黄豆粒大小的绿色种子。
“小陈你说话啊……”
“你不要吓阿姨啊……”
……
七八秒钟之后,侧躺在阳台地砖上的陈序缓缓翻了个身,平躺在地上,睁开眼表情迷茫的看着天空中火红的太阳,脑海里在想,我是谁我在哪里
很快他想起,他叫陈序,今年22岁,是绰号“家电维修站”
的中海理工大的大二生,趁着星期天出来造福周边群众顺便勤工俭学来着。
然后更多记忆涌上心头。
他老家在苏北的安陵市,那里是一片平原地区,既不靠山也没有什么丰富的自然资源,虽然对外宣传的名片经常会有什么眺望翰国思密达,与脚盆鸡隔海相望,其实两者有个鸡毛关系啊。
更让陈序郁闷的是,拿出兔子国的地图瞧瞧你会现,那些沿海城市tm的个顶个有钱,但是拥有5oo多公里长海岸线的安陵市,竟然没展起来。
因为没有深水港,全是滩涂。
比老家地理位置更悲催的是家庭条件,作为进城农民工,他父亲在安陵市里做装卸工,说直白点就是力工,母亲则在酒店里当传菜工,赚着微博的薪水,勉强供三个孩子读书上学。
他有一个姐姐,一个妹妹,姐姐现在也在中海师大读研一,妹妹再过几天参加高考。
不说魔都中海了,就说老家安陵市,去年的人均收入已经突破四万块,而他爸妈年收入加一起也就五六万块左右,家里日子一直过的紧巴巴。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全家人身体都很健康。穷人没病就是福。
当然,穷本身就是病。
“喂,12o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