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頌唇瓣翕合,見到女人難得表現出來的小孩兒心性,嘴裡那些苦口婆心的勸說話語好像突然就說不出來了。
她有點沒辦法地輕嘆了聲:「那好吧。」
郁落的眼裡划過清淺的笑意。
她垂眸凝視著自己的雙手,似是自言自語,語氣壓得幾分可憐:
「所以凍到手也無所謂了,雖然還有點感冒,天氣也冷,一時半會兒估計暖不了了。。。。。。」
說著,她乾脆利落轉身就要走。
心裡默念:一,二,三——
「等一下。」身後果然響起一道聲音。
衣角被牽住,郁落的唇角隨之勾起。
她「不明所以」地回頭,「微惑」地問道:
「怎麼了?」
祁頌忍了又忍,最後還是沒忍住。
她的睫羽扇動了一下,慢吞吞地朝郁落伸出兩隻手,掌心攤開朝上,輕聲說:「過來我給你暖一下手吧。」
郁落垂眸看著那兩隻手,貼心地拒絕:「還是算了吧,我手太冰了,怕涼到你。」
她這話剛說完,那兩隻等她放手上來的手便直接主動地握了過來。
暖熱的掌心包裹住冰涼的手,毫無保留地分享自己的溫度。
緊接著,祁頌拋出一二三條理由:
「你手這麼冰,都牽不了桃桃了。而且如果感冒因此更嚴重,上節目會很累——你也不希望觀眾看到自己狀態不好吧?再說了。。。。。。」
郁落的目光落在年輕女人明艷的面容上,看她漂亮眼眸里難掩的心疼。片刻後,視線下移,經過高挺的鼻樑,停在那因為說話而翕合的嫣紅唇瓣上。
郁落的喉嚨緊了緊。
嘖。說那麼多似是而非的道理做什麼?
就不能幹脆地說是因為心疼她,就不能直接過來親她。
這木魚腦袋敲打得還是不太夠。
兩人大概間隔了半米距離,郁落挪了挪步子,將這份距離消除。
而後就著兩隻手被分別包裹在掌心的姿勢,整個人倚靠在祁頌身上,腦袋枕在她的肩頭。
偏頭,唇瓣貼上祁頌的耳朵,溫柔地輕聲教導:「下次有這種情況,你只需要說心疼我就好了。」
祁頌的呼吸滯了一下。
她張了張嘴,想說點什麼,但肩頭的女人並不給她辯駁的機會。
郁落絲毫不停頓地轉移話題,軟聲說:「剛剛玩水的時候,突然有點想吃紅燒魚了。」
「。。。。。。」祁頌默然片刻,輕嘆一聲,「這裡有魚。」
「你的意思是要給我做麼?」郁落趴在她肩頭,愈發柔弱不能自理地發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