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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页(第1页)

&ldo;极有可能。不过,现在难点就在于,抽汞究竟要抽多少分量,才最合适。&rdo;薛忱眼前似见到了一丝光明,道:&ldo;不管多少,我们一次次试,总要试到那个合适的分量。只是一定得我们两个人合力才能进行,三妹,你的身体……&rdo;&ldo;我不碍事。&rdo;薛蘅眉间隐露兴奋,&ldo;虽然难了点,但只要方向没错,总会有进展。&rdo;二人相视一笑,薛忱正要说话,忽听到小坎在外面大呼小叫,&ldo;阁主!阁主!小黑发疯了!&rdo;薛蘅急忙走出丹房,只见小黑在铁架子上拼命扑腾,凄厉鸣叫。自从回到孤山,小黑便始终蔫蔫的,性情却暴燥了许多,前几日还将阁中一位长老的手给抓伤,薛蘅无奈,才将它拴住。这刻见它又这般反常,仿若不顾一切,她心底蓦地一酸,走过去,正要将小黑抱住,忽然耳边听到远远一声高亢凄厉的雕鸣。她身子一震,猛然抬头,只见东面天空,一个白点越来越近,越来越清晰。小坎张大了嘴,&ldo;天!那不是谢公子养的那家伙吗?&rdo;&ldo;嘎!&rdo;小黑象疯了一般,极力扇动双翅,无奈被铁链拴住,只能跌落在铁架子上,却仍高昂着头,叫得极大声。大白越飞越低,薛蘅面色陡然变得苍白,双腿偏偏象被钉住了一般,动弹不得。大白急速坠落,落在小黑身侧。小黑急扑向它,叫声中似充满喜悦。薛蘅默默地看着大白,许久,冷声道:&ldo;小坎,拿鞭子来,把它赶走!&rdo;小坎应了,正要转身,大白凄厉地叫了声,直冲向薛蘅,拼命扑扇着翅膀。薛蘅本待一掌将它击开,忽然瞥见它左爪虚软地垂下,白羽上血迹斑斑,再看到它脚上系着的白布,心中一动,五指一收,将大白的双足擎住。大白一下子安静下来,乖顺地看着她取下布条和小竹筒,发出凄凉的&ldo;咕咕&rdo;声。薛蘅慢慢将布条展开,白布上的字迹已十分模糊,写得又很潦草,但依稀可以辨认出,那是谢朗的字迹。蘅姐,明年今日,请到安南桥头,为我丢一束菊花。&ldo;驾!&rdo;蜿蜒的官道上,数骑迎着瑟瑟秋风,向东急奔。最后一缕暮色收敛时,薛蘅勒马而望,又回头道:&ldo;二哥,我们今夜赶到鲁口镇歇息。&rdo;坐在哑叔身前的薛忱点头,&ldo;好。&rdo;半个月了,她的双眸始终沉静如水。只能依稀从她挥下马鞭时的喝声中,听出那强行按捺下的汹涌情绪。薛忱心中黯然,双肩不自觉地软了下来。哑叔只道他冷,&ldo;呼&rdo;地解下身上的披风,将他严严实实地包住。薛忱回头微笑,&ldo;我不冷,哑叔,您披上吧。&rdo;哑叔却将胸膛拍得嘭嘭响,再将手举过头顶,大意就是:我这么高大,这么结实,不怕冷。薛忱轻声道:&ldo;辛苦哑叔了,若非要赶时间,我又是这种身体,小坎他们又不够力气,也不敢劳动您老人家。&rdo;哑叔拼命摇头,又咧开嘴笑,兴奋地将手向四面八方指。小坎在后面的马上笑道:&ldo;公子,哑叔这回托您的福,不用守天一楼,能出来走一趟,他正兴奋着呢,只怕浑身都是劲,哪会觉得冷?&rdo;进鲁口镇的客栈时,已近子时。薛蘅再心焦,也知人马都需歇息,否则这样下去,只怕还未赶到安南道,都会累死。草草吃过点东西,小坎小离取出丹鼎和火炭。薛蘅与薛忱忙到后半夜,小心翼翼地开启丹鼎,又同时失望地叹了口气。片刻后,薛蘅振作起来,道:&ldo;再减。&rdo;&ldo;好……&rdo;薛忱刚开口,见薛蘅剧烈咳嗽了几声,忙改口道:&ldo;明晚再试吧,等会天不亮又要赶路。你受得了,我可有点扛不住了。&rdo;薛蘅默默地摇头,薛忱也觉心情沉重。平王的信显然是回给谢朗的,景安帝已经大半个月没有接见臣子、处理政务了。弘王逼得紧,平王不但出不了王府,连陆元贞他们都被监视。朝中重臣们每日为了要不要讨伐&ldo;哗变&rdo;的神锐军而争吵不休,现在谢朗又生死未卜,也许,真的只有尽早制出琅玕华丹,才能力挽狂澜。大白的爪子受伤,飞到孤山时已近腐烂,还有那块白布、那潦草的字迹,都可以说明当时的形势有多危急。此去安南道,还能看到那笑得爽朗如骄阳的英俊少年吗?薛蘅低声道:&ldo;二哥,真对不住,连累了你……&rdo;&ldo;又说这样的话?&rdo;薛忱板起了脸。薛蘅觉眼眶有点发烫,低咳一声,小坎忽然冲了进来,扬着手中的东西,叫道:&ldo;阁主!快看!&rdo;薛蘅接过,低头一看,猛地站了起来。这是一张官府的告示,白纸黑字,话虽简单,意思却很明白。&ldo;兹奉圣谕,着前骁卫大将军谢朗在一个月内到官府投案,交待铁御史被害之真相,谢氏一族仍着府内居住,不得外出。&rdo;薛忱见薛蘅面色不对,抽过她手中的告示,看罢,抽了一口冷气,&ldo;怎么会这样?明远到底出了什么事?&rdo;薛蘅沉默良久,方轻声道:&ldo;二哥,恐怕,我们要改道进京了。&rdo;五九、闯宫瑞丰楼在涑阳称得上名副其实的&ldo;第一楼&rdo;。三层楼,七八十个大小阁子,朱栏碧瓦、雕梁画栋,又建在涑阳最宽阔的御街旁。因为御街直通皇宫的玄贞门,掌柜便将临街一面增修了飞桥露梯,让客人可在二、三楼的阁子里凭栏俯眺,或俯观御街人群熙攘之盛况,或眺望巍峨浩丽的皇宫。涑阳的世家公子、达官贵人们,十分喜欢到瑞丰楼订个阁子,呼朋唤友、推杯换盏,巩固交情,同时也交流着彼此知道的最新消息。这段时日,瑞丰楼暗中流传着一条消息:御史台大夫铁泓在安南道驿馆遇害,凶手竟是准驸马、骁卫大将军谢朗,而谢朗已经畏罪潜逃!绝大多数人是不信的,听言后嗤之以鼻。可紧接着又有消息传出:陛下已命禁军软禁了谢氏一族,并命全国广贴告示,谕令谢朗在一个月内投案自首。前日又传出消息:谢朗已经到刑部投案自首,现已被关押在天牢之中!这些消息,再加上景安帝一个多月未曾临朝,平王被软禁在王府,神锐军哗变,每一桩事件,都象平静水面下汹涌的暗流,搅得整个涑阳惊疑不安。说者言之凿凿,听者却大多不信,但人人都想第一时间知道最新的消息,带得瑞丰楼的生意这段日子也红火了许多。这日午时,正是瑞丰楼满座的时候,歌妓们唱过第一曲,第二曲刚启檀板,便听御街上一阵骚乱,紧接着一楼的客人呼啦一声全涌了出去。二、三楼阁子里的客人听到动静,也全涌到了临街的长廊边。御街旁,数千人哗声大作,议论纷纷。&ldo;那不是谢府的老太君吗?&rdo;&ldo;谢氏一族不是全被软禁了吗?怎么老太君出来了?怎么不见谢峻谢大人?&rdo;&ldo;天!那个老头是谁?蒙着眼睛,居然可以一人独斗几十名禁军?!&rdo;笃!笃!数千人瞩目下,御街那头,一位满头银发、身着二品诰命服饰的老妇人拄着龙头拐杖,挺直身板,冷着面容,一步步往前走。正是工部尚书谢峻之祖母,谢府老太君。她左手高举着一块小牌子,那块牌子似有魔力一般,逼得数百名禁军潮水一般往后退。偶有禁军试图上前拦阻,她身边一名用布条将眼睛蒙住了的白发老者便会挥舞着手中的长枪,霍霍生风,打得禁军四散跌开。涑阳的百姓,除了年老之人还记得当年迎元宗入京时,忠臣义士与阉逆当街搏杀的情景,五十岁以下的人都未曾看过这般新鲜刺激的场面。一传十、十传百,等谢府老太君快走至玄贞门前,围涌而来的人群已至上万。驻守玄贞门的羽林军统领方直顿时慌了手脚,急派副手将不当值的羽林军全部调来,在玄贞门外严阵以待,同时亲自上前,将谢老太君拦住。方直也是贵胄子弟出身,与谢朗素有交情,对谢老太君和皇室的渊源也略知一二,眼下谢朗罪名未定,他不敢贸然开罪,行礼道:&ldo;晚辈方直,拜见太奶奶!&rdo;太奶奶鬓边银发无风自动,她将手中的小牌子往方直面前一递,道:&ldo;烦请方统领上奏天听,二品诰命谢崔氏,求见陛下。&rdo;&ldo;真是抱歉,谢老夫人,陛下有命,现在不接见任何外臣。有何要事,都由弘王殿下代为奏闻,老夫人还是请回吧。&rdo;方直委婉回道。太奶奶将拐杖运力一顿,怒喝道:&ldo;方直!你可认得我手中之物?!&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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