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斯年洗完澡出来,应如是缓缓走了过去,手中拿着一条干毛巾帮他擦头。
“这几天剧组怎么样?”
陆斯年随口问道,他的神色间隐约带了丝疲惫。
应如是跪坐在他的身后,手中拿着干毛巾轻轻的帮他擦着头:“还行吧,这几天没我的戏,不过我的戏份也快杀青了。”
陆斯年轻轻嗯了一声,缓缓阖上了双眼。
“对了,你手上那串水沫子是谁送的啊?”
应如是状若无意的笑着问,第一次在金爵碰见陆斯年的时候,他手上就带着那串水沫子,相处了这么长时间,倒是没见他摘下过。
她也了解过,水沫子很廉价,若不是送的人很重要的话,陆斯年又怎么会不离身的戴了这么长的时间呢?
陆斯年在听到她的话之后,先是一愣,旋即随手解下了手上的那串水沫子放在一旁的桌上。
“不重要的人。”
不重要的人?应如是的心缓缓沉了下来,不重要的人送的这么一串廉价的手链,会让他随身佩戴了这么长时间?
她再一次想起了之前在他西服外套上现的那根长长的亚麻色头,以及那股淡淡的馨香。
想来他今天是困极了,头擦完之后,应如是才现他已经睡着了。
她抿了抿唇,放下手中的毛巾走下了楼,李松见她下来,微微颔,应如是佯装无意的说道:“十九爷太累了,已经睡了,一会儿没什么要紧的事,就不要去打扰他了。”
李松点了点头:“好的,应小姐。”
“对了,你看见十九爷手上那串水沫子了吗?”
应如是的神色间有些担忧。
李松听了她的话,神色间有些惊诧:“不见了?”
“我忘记放哪儿了。”
应如是忐忑道,“能不能麻烦你在家里找一找,说不定就落在哪个房间了。”
李松似乎有些犹豫:“那串水沫子对十九爷来说很重要。”
“很重要?”
应如是心中咯噔一声,旋即又道,“可是,水沫子不是很廉价吗?难道这是十九爷母亲留给他的?”
这句话,她是试探着问出了口。
李松摇了摇头:“不是夫人留下的,应当是十九爷的初恋……”
他刚讲到这里,似乎觉得有些失言,遂有些抱歉的看了一眼应如是,轻声道:“这样吧,应小姐,你和我一起在各个房间找找吧。”
说完这话,李松便转身离开了。
应如是还站在原地,抿着唇,久久没有动作。
初恋?
应如是的唇角忍不住扬起一丝轻嘲,若非忘不掉,难怪他这样珍视了!
李松找了几个房间,正从一个休闲室出来,就看到了应如是走了过来,“我找到了。”
应如是微笑着扬了扬手中的那串水沫子。
李松顿时松了口气,旋即眉心微蹙,轻声道:“应小姐,有句话我不知当讲不当讲。”
“我若说不当讲,你就不说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