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她和陆静之的对话更是响彻了整个大厅。
就在此时,林若濛忍不住笑眯眯的开了口:“咦,孩子不见了?那可怎么办哦?”
陆静之听了她的话,狠狠回头瞪了她一眼。
谢东安听到应如是的话之后,心中愈的得意,他理了理衣袖的袖扣,慢条斯理的开口:“陆夫人,今天是老太太大寿,原以为你们庄园的安保工作会做的不错,实在是没想到居然会有这么大的漏洞,令公子在家中被人绑走,实在是让人骇人听闻,看来你这个陆夫人当的,实在是大意啊。”
讲到这里,他的声音顿了顿,回头看了一眼陆老太太,意有所指:“难道说,原本就因为这是陆老太太的大寿,没有嫡亲血脉,就想着敷衍了事,却不想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这番话说的实在是难听,本来应如是就因为满满失踪而伤心欲绝谢东安的这番话更是将她的情绪点燃了。
她气得浑身抖,指着谢东安,厉声道:“谢董,我敬你是前辈,却不想你说话竟然这么难听,什么叫我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难道我想眼睁睁的看着我儿子被人绑走吗?”
说着说着,她眼泪便止不住的往下掉,后来更是连气都喘不上了,捂着胸口,脸色难看。
陆静之见状,连忙上千扶着她,转头冷眼看着谢东安:“谢董,我弟弟唯一的继承人被绑走,你以为你就脱得了干系了?”
“你什么意思?”
谢东安一听这话,顿时脸色铁青,“你该不会要说是我派人绑走了陆执与吧?”
“难道没有这个可能性吗?”
陆静之冷哼一声,“你们几年前就伙同老太太,趁我弟弟昏迷的时候,说是有婚约,有身孕,有长辈见证,非要入主陆家,要不是如是及时赶到,只怕你们早就得手了,后来你女儿未婚先孕生了个儿子,说是我弟弟的孩子,如是也不是什么刁钻刻薄的人,如果谢成轩真是陆家的血脉,大可以去做亲子鉴定,可是你们不敢,一直推三阻四,这不是心虚是什么?现在满满被人绑走了,嫌疑最大的就是你们谢家,你们惦记陆家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这还要我说吗?”
“你!你胡说八道什么!如果现在陆斯年醒了,我们大可以去做亲子鉴定,现在这么多年都没做,不就是怕你们这位陆夫人从中插手吗?难道我女儿要任你们污蔑却不自保,真是笑话!?”
谢东安被陆静之的话气的脸色铁青。
陆静之的话不仅直指谢家的居心,更是捎带的陆老太太,这让陆老太太很是下不来台,她重重的将拐杖杵在地上,脸色铁青:“陆静之,你已经是霍家的人了,注意你的立场!”
“我的立场?”
陆静之冷笑道,“我的立场就是在我弟弟昏迷不醒的时候,帮如是守好陆家!任何有其他居心的人,都别妄想能得手!”
就在此时,一直没有说话的谢楚奕上前拉了拉谢东安的胳膊,然后似笑非笑的看向情绪崩溃的应如是:“陆夫人,有这个功夫,还不如多派几个人去找找令公子,要是晚了,谁知道会生什么事?”
“是不是你们!”
应如是听到谢楚奕的话,脸上还流着泪,愤怒的指着她质问道。
谢楚奕现在根本无所谓应如是他们怎么看待这件事,会不会将怀疑的目光落到谢家上面来,就算这件事和谢家没有任何关系,会有人相信谢家是无辜的吗?
反正现在根本就没有任何证据证明这件事是和谢家有关系,反正查到最后,也只会查到那两个蠢人身上,而这两人都有明确的动机,一个为了钱,一个和应如是有仇,这和谢家又有什么关系呢?这些就足够了,不是吗?至于其他人的目光,根本不重要。
想到这里,谢楚奕漫不经心的道:“我要是说和谢家没关系,你们也不会相信反正你们笃定了嫌疑最大的是我们。”
顿了顿又道,“陆夫人,我最后奉劝你一句,你与其在这里哭哭啼啼的,倒不如多派点人去找一找,兴许,还能找到。”
……
一旁,林若濛兴奋的看着眼前的好戏,她早知道谢家狠毒,但是没想到这帮人居然这么肆无忌惮,看来传言是真的,陆斯年是真的行将就木了,所以谢家人才迫不及待的动手了,只要谢家和应如是两方狗咬狗,到最后,他们只需要获渔翁之利就行了。
不过让她不爽的是,从应如是出现到现在,陆文泽的目光就没有离开过她的身上。
贱人!
想到这里,林若濛伸出手,握住了陆文泽的手,眸底蕴含着警告。陆文泽见状,只是温柔的笑了笑,还伸出手在她的脸上轻轻摸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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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天色渐渐黑了,宾客们还是不能走,毕竟整个下山的公路都被封了,事关陆家唯一继承人,倒也没人敢有怨言。
陆静之正在准备安排宾客们在庄园里休息,就在此时,外头匆匆走进来一个人,是个侍从。
“怎么了?”
陆静之直觉是孩子找到了。
侍从连忙点头:“警方那边有消息了,说是已经找到了小少爷。”
“真的!”
应如是一听这话原本还麻木的坐着,立刻站了起来,神色激动,“满满呢?是不是一会儿就能回来了?他没有受伤吧?有没有受到惊吓,警方怎么说的,到底是什么人绑走了他?”
侍从听到应如是这一连串的文化,神色间有些犹豫,他抬头看了一眼陆静之,欲言又止的样子。
“有什么话你直接说就是了,到底是什么情况,快说!”
陆静之也着急。
侍从低下头,飞快却又小声的说:“少爷是找到了,可是绑匪的车坠下山爆炸了,整个车子都着火了,小少爷……小少爷还有两个绑匪……都被烧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