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彬自顾自地朝前走,眼神却闪过一丝不经意的笑,她还真是想啥是啥。
过了几天,看母亲稳定了,若离小心地询问母亲那天为什么会突然跑不见了?母亲眼神一滞,努力思索着,正当若离想放弃时,母亲喃喃说出父亲的名字,若离心里一沉,早该猜到,能刺激母亲的只有那男人。
哄着母亲入眠,望着母亲渐渐安详的面容,若离心里隐隐作疼,妈妈什么时候才能清醒过来?即使抹不去父亲的名头,那个男人,终究与她们已无任何关系了。
若离因为母亲这几天不稳定,和公司请了好几天的假,明天该正常上班了。
日子再次恢复正常,拖了一周的赡养费今天也终于到账了。
第二天,殷若离没想到,父亲居然主动给她打电话。
“你是怎么带磊磊的?”
电话那头一开腔就吼起来。
若离眉头一皱,若不是他提到小磊的名字,她会立即挂断电话,他现在还有资格骂她吗?
“什么意思?”
小磊出事了?
“小磊今天又跑哪儿去了?”
电话那头的火看来不是一般的大。
“我怎么知道?”
若离嘴上虽然轻哼,心里还是有些担心。
在一阵炮吼之后,若离终于大致了解,小磊最近有些反常,经常鼻青脸肿地回家,父亲追问,他就说不小心撞的。结果,老师连给家里打电话,父亲才知道小磊已经逃了好几次课,上次考试还直接交了白卷,成绩一落千丈。父亲迁怒小磊每次夜归都说去看母亲,怪若离带坏小磊。
若离没听完他的狂咆怒啸,直接挂了电话。
跟手拨了小磊的电话,通了。
“小磊,今晚过来,妈想你了。”
若离冷静地命令,有些话必须当面问清楚。
小磊迟疑了一下,最终还是答应了。
当若离推车进屋时,看到小磊陪着母亲正坐在沙发上看电视,母亲心疼地摸着他眼角青肿的一块,嘴里叨叨,“怎么这么不小心?还痛不痛?”
若离瞪了一眼小磊,将书包放后,然后拉开门,走出去。
一边在水池洗手,一边在外面叫唤,“小磊,出来帮我淘米。”
殷至磊心虚地瞧瞧窗外,抓下母亲的手,轻声安慰,“不痛了,涂了药的。”
“小磊。”
听到姐在外面催,殷至磊只好起身走出屋。
若离甩甩手上的水,瞟了小磊一眼,冷冷地说,“洗手。”
小磊乖乖地将双手伸到开着的水龙头下。
若离一把抓住他的手,手臂上尽是细细的红印,拳头上还有一些小破口,她冷着眼射向他。